不计其数的应酬,大过年都因为胃血住在医院,但是仍然挡不住人家轻飘飘的一句“想法不错,但我们已经选择了其他合作人了”。
找她不会是明智之举的。
方晚在心里估算着时间,悬在的剑就是末日的倒计时。
然而搞笑的是,这个所谓的老同学正事去年大学同学聚会上那个对她明嘲暗讽,言不逊的贼眉鼠的男人。
年九逸给她打了视频过来,还没完全睡过去的方晚不得不起来接电话,年九逸见她还躺在床上,不由得轻笑:“猪,怎么还不起床?都到中午了。”
事不方晚所料,是个老同学来找她帮忙。
方晚低低应着,他这才挂了电话。
“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睡的不是很好。”方晚语气懒懒的,脸不红心不地撒着谎。
“嘿嘿嘿。对了晚晚,有件事要跟你说一……本来觉得没必要说给你听,但选择权在你手里,所以……”难得的,钟灵秀脸上为难的神来。
“好了,我逗你的呢。”年九逸咧开嘴笑的,一双狐狸狭长,语气了去,“我很想你,真的,乖乖等我回家,好吗?”
方晚把包放在柜台:“这不是好事吗?”
这就是权力所带来的好,可以把人踩在脚底。
年九逸耸耸肩:“谁知呢,猪不都是吃完睡睡完吃的吗?”
“嗯,最近怎么样?”
因为他当初的言不逊被年九逸得知,现在他的职场环境非常艰难,而在京勇市这个人庞大,人挤人甚至人吃人,每个人都想踩着你往上爬的城市,太多人想把他拉来,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外面的世界仍有暴雨过后残留的痕迹,湿的街和路,溅起的花,以及枝珠滴落。
“我今晚十就到了,想我到时候别睡着,起来接我。”
那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的真惨。
午四,方晚起去易琉璃。
方晚觉得很痛快,真的,她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弯腰致歉的模样只觉得非常痛快,用他以及他家人的痛苦来为她那颗变态变坏方心增添快。
沉的,仿佛要坠梦境之中。
“方晚……求求你,帮我跟年总说一句好话吧,求求你了。之前是我混,我嘴贱,真的,我很抱歉,求求你……”
大概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缠人。
人总得为自己的所所为付代价啊……方晚想。
刚到店门,钟灵秀就眉开笑地送去几位客人,然后朝她打招呼:“晚晚!你来了啊!”
但是很可惜,温华在她里卑躬屈膝都不会让她产生一丝怜悯,遑论他?
她变了,真可怕。
这个小姑娘心思其实很单纯,在这个社会的大染缸中,至清则无鱼,她并不适合长期地活在她的保护伞,所以难得的看见她这么一脸纠结,方晚倒是有了好奇心。
代价……代价……
她拒绝了这位凄惨的男人的求助:“抱歉,我没办法帮你。如果你不想惹年总更多的报复和厌恶的话,我劝你还是别找我枕边风。”
他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为了往上爬,给自己的妻儿女更好的条件,为了给父母更好的养老生活拉了多少客人,说了多少好话,接受了多少冷嘲讽。
“生意还是那么好呢,每天都累死了。”钟灵秀自从经历了陈时仲的事后就如同十年怕草绳,每日都把自己的力全扑在工作上。
“你还真当我是猪啊,现在睡到一,我晚上十哪里还睡得着。”
不得已而为之的歉,那个男人非常拘束地坐在专门用来单独面见客人的房间,他瘦了许多,整个人都萦绕着颓废近乎崩溃的气息。
“……年九逸同学,你要这样的话我就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