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只能同样跨越时空,回到十四岁时候的她,在那个已经过线的夜晚开始,朝他挥手,让他等等自己。
可是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方展是方展,他跟年九逸和温华,永远都不一样。
“哦……你哥啊……”
龚寻雪的目光在她上的小礼盒上扫过:“刚从郊外回来,想到走走,我大概要离开了京勇市了。”
透过镜看龚寻雪,她瘦的厉害,的乌青连粉底都遮不住。
就像方展一样,只是镜中这个龚寻雪茕茕孑立,早已没有曾经十七岁清纯靓丽的影,只能随着车轮离去,她也越来越远。
“你需要冷静,不要太纠结那些事,他并不适合你。”
半饷,她终于捂着笑疼的肚停了来:“人果然还是太容易被表面的光鲜亮丽迷惑心,不过方晚,我真羡慕你。”
“要去哪里?我送你。”方晚问。
不一样。
“你也会遇到适合你的人,一个真正的把你放在手心里呵护的人。”方晚说。
比如她调要去爬树,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方展就在蹲在她面前,仿佛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脚,指腹之间细微的碰,如鹅轻抚,再用那微微蹙眉想要对她责怪却又不忍心的神看向她,轻轻地问一句“疼不疼”便可让她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她泣不成声,这一声意,彼此都等了太多年。
最后,她只是挥了挥手,跟她说再见。
男人的手指怜地在她手背上连,又轻轻抹去她的泪:“啊……我好想吻你,我你,你知吗?”
己的心,在某些方面也像是年九逸对她的过渡期一样在打破自己的原则来对她。
方晚不寒而栗。
他们对她好也无所谓不好也无所谓,想要继续努力地追求她,丢掉尊严乞求她也罢,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方展,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方展。
看似更好的两个男人摆在前,方展没有任何优势,也绝对不是普罗大众女的第一选项。
“到适合我的地方。”她轻轻说着。
方晚有种不好的预,把车停在前面,把她喊上了车。
“……去哪?”
“我哥给我的,不知是什么,但应该不是手链。”
龚寻雪一愣,突然笑起来,尖锐的笑声,还有那被长发遮住的面容,都像是森罗厉鬼在凄鸣,她笑的很厉害,泪都笑来了。
方晚送她回就近的酒店,龚寻雪跟她谢,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后,底凸显的疏离冷漠有些刺。
龚寻雪耸耸肩:“如果他也能那么想就好了……”目光一转,她又看向方晚上的礼盒,“是谁给你的礼啊?这么小?长方形的……一条手链吗?”
回程的路上,她看见龚寻雪一个人在跨江大桥上走着,偶尔停脚步看一看桥翻腾的绵绵江,这一天风很大,龚寻雪那漂亮的卷发被的杂乱。
方晚哭的更厉害了,忙不迭:“我知……我…我也你……好…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