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蛇急了：“慢着，你不饮狐了么？你难要睁睁地看着他死？你不是……”

“啊，对，你还肯认我。”白衣男笑了，他突然把手上的打火机着了，小小的火苗起来，把每个人的神经都烧着了似的，“我很兴，很兴。”

白衣男轻轻地笑了，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像是个恶作剧的孩一样看着醉蛇：“饮狐……原来你是为了饮狐来的，他因为你的算计无意中动圣，所以你觉得愧对他么？醉蛇――那你就愧对一辈吧。”他的手突然松开，打火机“啪嗒”一声落了来，火苗立刻包围了他，窜起老，把白衣男整个人隔绝在他们视线之外。

醉蛇抱住他的肩膀，这两个见面三句半就能动刀动枪的前任敌人，这时候好得像自己兄弟。

莫匆突然从后边搂住他：“安捷，别说话，你他妈一说我就想

安捷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噗嗤”一声笑来，拍拍醉蛇的肩膀：“行了，朕免了你死罪，不过活罪难逃，以后每年清明中元，给我烧够十斤的值钱，要不然天天上你们家让你恶梦，日日夜夜不得安息……”

醉蛇颓然跪在地上，还攥着安捷的手：“我以为能从古城里找到让你恢复的方法，我以为……饮狐，我一开始只是想断了这鬼地方的，让R?李他们这帮变态死净，我不想把你牵连来，我不想……”

“倒气是快死了的意思，傻洋鬼。”醉蛇撇撇嘴，对他伸过一只手，“走，去要那个死老的命。”

接着，四个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那扇小门上，十五站稳了，走上前几步，“逛”一脚踹开了门，回呲牙咧嘴地笑了一：“完了，踹个门都疼，去以后不会就这么残废了吧？”

醉蛇叹了气，回看了十五一：“你还站得起来不？”

白衣男看着他笑了笑：“我知你是为什么来的，我偏不给你。”

大火里传来尖锐的笑：“你们不肯把饮狐给我，就谁也别想得到他……哈哈……谁也不要想！啊――”

大笑很快变成惨叫，神也好，人也好，都在这里化成飞灰。

十五笑了笑，拉住他的手，把自己撑起来。醉蛇冲着安捷和莫匆的方向吼了一嗓：“粘上了嘿！”

然而他们很快就呆住了，白衣男面容平静地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装置，他附近一圈的地面湿漉漉的，刺鼻的汽油味传来，醉蛇脸一变：“你……”

十五耸耸肩：“让我倒气。”

失。然后没有人记得安饮狐，没有人记得安捷……

“你自己不想活了吗？”安捷看着地上的油，突然想起那些怕火的虫，以及为什么李曾经会用火烧的方式去对付前的人――他明白过来，原来这种任何方式都杀不死的怪们最怕的居然是火，“父亲你……”接来的话他卡在咙里说不了，还能怎么样呢？他看着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忽然觉得，无论如何，这个人也不能活去，即使他不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难还能放任他回到人间祸害么？

“不……”醉蛇想要冲上去，被安捷一把住了。

安捷这才攒足了力气推开莫匆，不雅地翻了个白：“你大爷。”醉蛇咧着嘴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