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静静地听着他鬼扯，脸都不大好看。

莫匆往后退了一步，又往后退了一步，他用力地摇摇：“你是……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是什么？”

安捷：“那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白衣男“哈”地短促地笑了一声：“饮狐，你那小朋友看上去可不大像是有正义的，说不定在他心里，你比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脑浆重要得多。”

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苦行，净化，和献祭。”白衣男的双手拢袖，“漫漫无边的大沙漠，古籍上层不穷的谜面就是苦行，你必须殚竭虑，把自己的思想和那些神祈串通起来，才能找得到这个地方，来到非人间的国度。把人的劣从上剥离，忘记那些无谓的理，愚蠢的德，怪诞的歪曲，就是净化，人类必须死亡，否则他们的灵魂将先于肉腐朽，那太可怕了，所以必须要净化掉你上原本属于人类的分。而献祭也是这净化中的一分……”

安捷的手指向，指指地：“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父亲，既然你已经不是人，就应该安息。”

“啊，”白衣男轻轻叹了一声，“如果你不能接受这种净化，如果你心仍然被无谓的世俗羁绊，那么你需要把时光的馈赠还回来。”他转向安捷，慢慢地靠过去，把手轻轻地搭在安捷的上，柔声问，“饮狐，你觉到疼痛了么？你曾经无意接到了那绿的圣，它带给你疼痛……你剩的能选择的时间不多了。”

“你杀不死我的，饮狐。”白衣男扭曲的脸上一个扭曲的笑容，他嘴里突然发尖锐的哨声，“

白衣的男笑了笑，目光落在安捷的上：“你知人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么？”他不等任何人回答，自顾自地说，“灵魂将远离你的肉，即使是曾经一刻不停思考着的大脑，那神秘的脑浆将会变成某种死去的白，然后它们会腐朽、会发臭……”

“不，我早就知，神卷上有记载。只有完成和灵魂的双重净化，才能真正脱离‘人’这个字的束缚。”

“你非常让我失望。”安捷坦诚地说。

“在我家旧宅，打开冰箱的时候。”安捷没理会他，回过来对莫匆眨眨睛，“当我想起前因后果来以后，其实推断这些并没有多困难。我说过很多遍了，你老不相信――你还，小朋友，回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他话音没落，突然一把扣住白衣男的手腕，力之大，让对方的骨关节发清脆的响动，“至于这地方的麻烦，是大人的事。”

“我们跟随远古传来的神卷的指引，找到了永生的秘密。”

“如果不用那种……献祭会怎么样？”莫匆截打断他们。

“献祭指的是人的脑浆和脑髓，”安捷轻描淡写地接过他的话，余光瞥见莫匆脸上那种简直接近空的神，低低地笑了一，继续说，“你所服用的不知成分的药导致了基因的改变，然后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了这个习……”

“安息……”白衣男以耳语一样的音量重复，他歪着打量着安捷，角堆积起好看的笑纹，“饮狐，你有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