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虫其实不是靠脑浆活着，陈福贵告诉过你，他们过脑浆之后会分某种烈的致幻剂，其实他们的研究不完全，”醉蛇叹了气，“除了致幻剂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质会被留，医生研究的结果是，那玩意儿居然还是人类的脑浆，只是发生了某种未知的转变。李必须靠那个才能活，就像毒品一样，你知么，他离了那个一天，脏就会开始腐烂。”

醉蛇对他笑了笑，伸手臂搭在安捷的肩膀上：“这不是黑衣么，很久不见了。”

安捷一声不吭。

安捷把放来，坐直了：“你说的那玩意如果真有那么神，理论上李早就回到他青壮年时候的样了，用得着现在整天坐在轮椅上，把自己包得跟个行为艺术品似的么？”

安捷发一声短促的笑声，攥紧的拳重重地砸在地上，肉登时被蹭破了：“我看见了谁？醉蛇啊醉蛇……”他说到这里突然打住，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侧着，手掌对着醉蛇的方向轻微地摆动了两，醉蛇一愣。

“他直觉到这里面的危险，并且……他似乎知这里有可能会有人。”醉蛇轻轻地说，“那场大火烧得那么闹，乃至把人烧成了一看不面容的焦炭，这里面的书籍却一问题都没有――饮狐，你说我们那位无所不知的父亲，他为什么不到这地里来躲一躲呢？当时你以为李已经死了，回来凭吊父亲的时候无意发现了这个地方，你走来又看见了谁？这里面那么多的，都是通到了哪里？”

“不，他的防腐剂是什么你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醉蛇打断他，也扭过去看着莫匆兜里的小瓶，“你十年前就隐隐约约的有猜测，可是不愿意细想，甚至为了他去找那个心理医生抹掉自己的记忆……饮狐，你是怕如果你保留着那些记忆，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良心而杀了他吧？”

“蒋吉姆是不是被你灭的？”

随后角落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莫匆轻轻地呻一声醒过来。他脑袋里还昏昏沉沉的，一睁，却正好看见安捷那双冷漠而毫无的睛，漆黑一片，好像连手电的光都能去一样，看着自己的表，就像是看一个毫不相的陌生人。

安捷歪过，挑挑眉，手里把玩着那把小手枪：“为什么要打晕你？不过我没想到黑衣确实天赋异禀，挨了我那么一，居然醒得这么快。”这时醉蛇也站起来，不紧不慢地拍打着上的衣服，提醒了一句：“饮狐，别浪费时间。”

醉蛇脸上一个诡异的笑容，说不的悲伤、恨意、嘲讽混在一起，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扭曲：“你想不来么？饮狐，仔细想想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第一次误打误撞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某人又告诉了你什么？”他叹了气，“连你的小朋友都能觉到事前后的逻辑漏，你怎么会不清楚呢？”

莫匆的脑里乱糟糟的一片，他急切地转向安捷

醉蛇顿了顿，：“是。”

莫匆不知为什么，心徒然沉去了，了嘴唇，轻轻地问：“你为什么要……”

“莫匆觉到了什么？”

莫匆猛地瞪向醉蛇：“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