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杀局

“为什么？”

“听说这是醉蛇的，我太小不记得，据说当时是我家邻居，是个很好的人，醉蛇八岁那年去世了，所以父亲才收养了他。”安捷蹲来，手指划过放在地上的花，若有所思，“他最近来过？”

你是我老婆。”

位置确实很偏，租车带着他们渐渐远离了小城，路颠簸起来，两边的房屋越来越低矮，最后甚至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麦田。安捷似乎有意避着人，离着老远就叫司机停了来。

莫匆跟在他后穿过野地，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钟以后，安捷好像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附近不像是有人家……安捷，你多少年没回来过了？”

事实证明，小瑾那双二五确实有其独到之，在莫匆还是个谁都看不惯的小愤青，安捷还习惯于装沧桑装淡定的时候，就一语中的地敲定了两个人的属――一个忠犬，一个傲。

“唔……”安捷皱着眉，手指敲打着巴，“听说醉蛇小时候和他这相依为命，应该没有其他的亲人，除了他，谁还会来？”

莫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孤零零的坟冢，墓碑前有一束花，居然没有完全枯。他跟着安捷走到那墓前，看着墓碑上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女人张着一张圆脸，富态，嘴角带着的温柔的笑容，好像离着生死，也能让注视着她黑白照片的人觉到善意。

安捷手里的地图册冲着他的脑袋飞过来了――莫匆笑着往后一仰。

两个人把行李安置在了火车站附近的旅馆里，就上了一辆租车，安捷报了地名。莫匆注意到那一瞬间，男人的脸上某种混杂着追忆和怀念的神，尽一闪而过。司机似乎疑惑地看了他一，低低地念叨了一句：“这么偏啊……”

莫匆没吱声，不知为什么，了火车之后，一路上他都觉得很奇怪。坐在租车上，他特意留意了几次，没有发现半个人跟踪，这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大寻常。对方特意制造除了那个古怪的中年人和有机关的墙，似乎是有意想引他们回到这个地方，现在却又没了动静――如果醉蛇真的最近来看过他的墓，那难是在前边等着他们？

何景明最后拼死留的“不要回”指的是回哪里？他看了一拿块湿巾着墓碑的安捷，有怀疑这人本不在状态――

“谁？醉蛇？”

安捷耸耸肩：“太偏了，交通不大方便，而且……”他笑了笑，“你说呢？那么大的一场火，里面的人烧得焦炭似的，警察说是谋杀，到现在里面还当是悬案存着档。本来就没几家邻居，这么一来……大概后来断断续续地都搬走了。啊，对了，没走错，不远了。”

北京到小城，大概要四个小时的火车程。从那甚至没有一个广场的小站来，莫匆觉就像是穿越了时空一样，回到了二三十年前。租车和人力车乱七八糟地停在门，看见新一轮的旅客们车，一窝蜂地涌过来，七嘴八地拉客。

“十多年了。”安捷脚步顿了顿，眯起睛四看了看，好像也有不确定，“不过父亲去世以后，这地方确实就没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