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听见“长生不老”的时候愣了一，他第一反应是扯淡，是人就肯定有一死，衰老然后走向死亡是自然规律，可是他突然想到了古城，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我听说是去了日本，之后的日本人就是徐福的后代。不是日本还有什么什么文献的……”醉蛇了一句。

许老顿了顿：“还有秦始皇的时候，徐福被派带着千名童男童女东海寻找长生不老药，后来杳无音讯，而这些人也消失无踪了。”

安捷皱起眉去看许老翻开的那页，顺着老人的手指，在一个不那么显的小角落里看见一行标题。他小声征得了许老的同意，把杂志接过来，细细地读。

许老叹了气：“杂志只刊登到了这里，还是看在他当时导师的面上，后边那些无稽之谈被掐掉了。听说过三皇五帝么？”

安捷。

“现在对于这一时期历史的认识存在很多争议，但是这一时期中国于原始社会基本上是没有争议的。由于对这一历史时期现存的资料大多和神话传说纠缠在一起，许多事很难判断真伪。当时有彭祖活八百岁的说法，而之后的种种文献中，彭祖被当成长寿的象征。”许老摇摇，“人怎么会长生不老呢？可是我们人类的各种文化中，偏偏都有对长生不老的执着，当时老莫的研究课题就是这个。”

“我们学历史的，应该永远抱着客观的态度……可是慢慢的，我发现老莫的研究方向好像了问题。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他居然真的相信那些古人传说中的话。他说空不可能来风，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据，民间为什么会有那些传说？历史上那么多绝的人，又为什么定不移地追寻着长生不老的秘密呢？”

许老看来已经授课模式了，安捷赶紧打断他：“

这篇论文并没有登全，看样应该是长篇大论里面截来的几段，篇幅不大，编者大概也没怎么重视。莫燕南列举了赤松彭祖等等人的民间神话，在面分析了古代民间对长生不老的追求。

“那是野史。”许老被他这没准的打断得有没好气，“日本这个民族的形成要比徐福的年代早得多，不过日本国倒是有些东西和徐福相关，可是所谓徐福墓数量太多，好像杨贵妃墓，前前后后十多座，疑太多。谁也不知真的还是假的。但是研究看来，徐福似乎只有日本那么一个地方好去，如果不在日本，他又会到哪里了呢？但是当时的航海技术，真能让这‘千名童男童女’漂洋过海么？”

许老也不知听去没听去，他低着，把杂志放在膝上翻开，慢慢地打开到一页，指着上面的标题：“谁说不是呢，争什么争，有什么好争的？好，这回把一个争到边去了，也都消停了。”

……”许老似乎想笑一笑，可是那瘪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说不的苦意。

安捷从看到尾，也没推敲这篇正经八百的民俗文化分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看看许老，深切地会到文化平低的缺陷，决定不懂就问：“请问，许老师，这篇文章和古城有什么关系？”

莫匆勉笑了笑：“我爸他也是个倔脾气，您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