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静悄悄地,安捷带着几个人,押着陈福贵去,在屋里小心地找了一圈,没人。大厅里的钟滴答滴答地发诡异的声响,安捷一把掐住陈福贵的脖,掐得他直翻白:“人呢?”
蒋吉姆是个喜装十三的人,这安捷一他住的地方就明白了。
“蒋吉姆是是……”陈福贵光四乱瞟,安捷手上的刀“笃”地一贴着他的大侧钉了地板,老洋鬼的冷汗“刷”就来了,说话立刻利索了不少,“蒋吉姆是我雇佣的研究员儿,学生化、化儿学的。”
“你哆嗦什么呢,抖虱是怎么的?”安捷不耐烦,一偏目光正好扫到被堵上嘴的女人上,恶意地笑了笑,果刀有意无意地在陈福贵的裆晃起来没完,一不小心把他割了个小来,如果条件允许,陈福贵几乎惊得起来,安捷显得很有诚意地抱歉,“哟,真对不住,这手不大稳。”
陈福贵睛都不眨一地报一个地名。莫匆把他往前一推,重新把老东西推到了地上,看着他双手被绑在后,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不想承认,自己早就惦记着有这么一天了:“带我们过去。”
这是一个雅致的小院,位置偏僻,不大。院里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不知什么年代的日晷,五颜六的瓶瓶罐罐堆成的行为艺术一样的垃圾山,给浪猫狗的临时小窝,旁边还有个盆……安捷仔细一看,青花瓷的,真浪费,不知被小畜生们摔了多少回,又修了多少回的样。
“蒋什么?”
第五十七章地狱之门
“蒋吉姆是什么玩意儿?”
说完,莫匆转过去,掩盖住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对白志和:“白哥,这就交给你善后了。”
“不不不,吉姆是我专职的鉴定人员,很多货都经过他的手。”
“蒋吉姆。”
陈福贵看安捷的神简直就不是在看一个人,他想不明白,这刚才还在那喂猫年轻人,怎么一变成了这副模样,嘴张了张,大概是大脑里过于复杂的语言系统终于崩溃了,什么都没说来。
他“稳”这字一开,陈福贵立刻合地打了个寒战:“不不是我,我不懂儿这些,是蒋、蒋蒋蒋……”
陈福贵脸发青,一边挣扎一边哑着咙说:“我我……我知……”
空气一灌了肺里,陈福贵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咳……他……吉姆他脾气儿很怪,不愿意和人接,自己儿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生活用的东西都是我派人儿送的……他
地上一扔,蹲来,手里玩着一把折叠式的小果刀,打开合上,合上又打开,轻声细语地问:“没别的意思,就是一句话,老翟给您的,那不知是活的还是死的药品,研究完了没?”
啧,跟着安捷这老氓,办事就是。莫匆看着前面那个双手在兜里,低着都若有所思的背影,心里悄悄地、且有不合时宜地叹,自己看上的这男人,真是够味。
安捷微微放松了手:“说。”
莫匆住安捷的肩膀,揪着陈福贵的领把他拎起来:“那个蒋什么的洋鬼在哪?”
安捷皱皱眉:“你把那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