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了他一把:“来了。”
安捷掏兜里的手机拨去:“醉蛇,你不是想知当年了什么事?找个时间地方来,我告诉你……”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原原本本的,所有你不明白不清楚的,我全都告诉你。”
“饮狐哥哥。”十六,指指一边的床铺,“地方简陋了,请坐。”
安捷知,对于这场在所难免的争斗,李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不知如果他再不回应,李会什么样的事来。
安捷想了想,大金刀地闯了网吧,直接跃过卓一航,无视众多披着保安的混混,一脚踹开隔间的门,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把破破烂烂的椅,椅上坐的人正对着门,十六冲着安捷笑得很愉快,好像一直在等着他一样。
莫瑾似乎有些失神,脸很难看,来的时候,就连卓一航这个蚤聒噪男大声和她说话都被忽略了。小姑娘像个游魂一样地从网吧里飘来,过路,往家的方向走,安捷拍拍莫匆的肩膀:“快去,跟着她,别让她什么事,我去看看那个在小屋里缩乌的是个什么东西。”
莫匆没多废话,嘱咐了一声:“自己小心。”就闪走了。
十六不慌不忙地在他背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也要……饮狐哥哥给我们这个机会啊。”
第一次见到何景明,安捷六岁,父亲从外边领来一个看上去也就是八九岁的小脏孩,说这孩是父母双亡,一个人浪来的,可怜。后来他们才知,这个不说话的孩当时已经是十多岁的年纪了,可是长年的缺衣少却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小上一圈。
“完了,”莫匆神严肃起来,“从这速度来看,这丫见得肯定不是什么男朋友。”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里有一句话,叫“至若和景明,波澜不惊”。中学老师说,这个“景”在古文里面,是日光的意思,“景明”就是阳光明媚的意思。安捷每次想起这个,都觉得格外讽刺。
因为他怎么都不能把何景明这个老王八和阳光明媚联系到一起。
“对小女孩手?”十六笑了,“我什么都没,你亲看见那小姑娘自己来又自己走去的,全胳膊全,上一个零件都不少――饮狐哥哥你可别这么盯着我看,我知你不想惹麻烦,这是公共场所,你也不希望咱们自家的事让警察叔叔介不是的?”
安捷眯起睛,狠狠地看了他一会,转走了。
那时候安捷还是个衷于学大人说话小东西,还不明白一个孩,举目无亲地在陌生的城市边缘浪乞讨是什么样的心。直觉上他不大喜这个新来的哥哥,因为这个姓何的小哥哥从来
安捷看着他,压低了声音:“你真就不相信我有一天会了你么?”
安捷没理他,靠在门边,嗓里柔的、但是有说不的危险的言语:“我从来没指望过跟着李,你们会有什么风亮节,不过也没想到你们到了会对小女孩手的地步,这一,连翟海东那个酒饭袋都比你们。”
十六夸张地站起来行了个礼,脸上的笑容让人非常有踹一脚的冲动,同样压低了声音:“我非常期待那一天,R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