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的翟老炮……或者何景明?”莫匆了一句。
“然后呢?”他试探地追问了一句。
“你杀了他?”
安捷,笑了笑:“不是亲生的父,他对我们,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从有记忆开始,我就没有一个可以撒着叫爸爸的人――莫匆,其实你不用怪社会又怨政府的,你已经很幸福了。”
安捷一愣,随即嗤笑声:“翟海东和何景明?北京城就算到了五环开外,也就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上海?不用说它只是个大一的城市,就算把周围的江浙两省都算到上海的直辖范围里,也不就是江南一隅么?更不用说……翟海东这老废,在他底就敢有二十来岁的小挑战他的权威,他们算什么东西?”
莫匆想了想:“他既然已经死了,那现在拿着这朵花回来的又是什么人?和我爸会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杀过他一回?”
安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也是你说的孙们之一,夜路走多了的人,心里都怕鬼。”
安捷一愣,随即笑意渐渐苦起来:“他也杀了我一回――他能在绝境的时候,到先杀己后杀人……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能超越过他。”
他没有理会莫匆错愕中带了不自在的表,也没有解释那个“我们”指的又是些什么人,兀自说去:“那时候,李是个神话似的人,上混的,哪怕稍微级一的混混都知他,尽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但是他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因为你们都对付不了,所以你告诉我不要掺和这个死人的事?”莫匆舒展了一腰背,个懒洋洋的表,“如果你真像你自称的那么老的话,我只能说,你们都过气了。”
“父亲……‘我们’?”莫匆觉得这样一本正经的叙述气有奇怪,他看着这个好像一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的人――仍是少年模样,却在昏黄的灯光,带上了某种不同的东西。
安捷表很平静,轻轻地说:“我很震惊,也不知所措过,但是最后我还是决定……报仇。”
“就这,翟老炮和那个姓何的吓得像孙似的?”
“我不知莫教授的事。但是李――他当时是站在楼上,自己去的。”安捷皱皱眉,指指自己的心,“我一个故人放心不,往他这里补了一枪,你觉得……这种况,他生还的可能是多大?我们还亲自验收了那个摔成一团烂肉似的尸。”
安捷沉默了一会,摇摇:“我没有亲自动手,用了三年的时间了个圈套,以李的骄傲,他只能选择自杀。”
就成了我们导师一样的人。可以说,我们都是看着他的背影长大的。”
“后来有一天,说来也算是机缘巧合,”安捷顿了顿,把面要解释的话吞了回去,只是一笔带过,“我发现李就是害死父亲的凶手。”
安捷
这番话和那声笑,都着说不的狂傲,莫匆却不知自己为什么没有产生不悦的受,前的男人看似不屑一顾的嘲笑言语里,好像有种刻骨的悲怆,包括那些平铺直叙的回忆,都像是一场老旧的黑白电影,劣质模糊的画面,掩盖了当初一切血淋淋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