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花的右角无意识地写了一个“R?李”,花的英文字母和汉字不和谐地组合到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刚学英语的小孩,狗长犄角装羊,给自己来的杂种名,可是安捷却盯着这两个字,脸难得地正来。
这一天实在太过惊心动魄――安捷在爬回家之后,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不小心碰着手上的伤,他呲牙咧嘴地从沙发底翻纱布和伤药,心不在焉地折腾着自己那痛觉神经。
安捷瞳孔猛地一缩,就地开,那个极不引人注目的石墙后边闪一个满金发的影,抬手向他放了第二枪。
十几年前,这个人的名字对于他来说,代表着无与比的尊崇,这个男人大,优雅,谁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好像谁也逃不脱他的控制。在年轻人心目中,是无可超越的。
这就不是一个巴掌大的北京城里面,几个小帮派里的乡巴佬火拼的事了。
最后,那个黄猴,为什么放着两个老boss不,偏偏没完没了地向自己开枪。
这第二枪的动静把莫匆也招来了,他选择的方向正好和安捷如一辙,角瞥见一个一角……有那么熟悉的衣角,立刻顿住脚步,皱皱眉:“安捷?怎么是他……”
安捷非常想揍这个人,自己这把临时打劫来的破枪也就罢了,对方明显心积虑地现,居然不带消音,并且在这场各方参与人立场不明的追逐与反追逐中乐此不疲。
甚至说得上凝重――
地走到大街上混迹于人群是最可能的。小胡同地方狭小,一目了然,虽然隐蔽,但不那么容易脱。同时这翟海东手第一号人也在瞬间了一个周全的决策,为了防止那极小的可能发生,他派了几个人去小胡同里看着。
其次,鸢尾花是不是那个人――那个曾经被他亲自一步一步设计,到死路上的人,那个曾经稳坐黑暗皇座的人。
这一次安捷看清了这个跟他较上劲的对手,这人居然是个金发碧的外国男,偏瘦,人很,长相称得上俊,可是那张脸上挑衅欠扁、恶作剧似的表实在破坏。来而不往非礼也,安捷作为礼仪之的人,躲开的瞬间便回赠了对方一枪,随后两个人同时在引来更多围观者之前隐蔽了自己。
没化完全的大猴!安捷咬咬牙,决定放弃这种逗着玩似的、要命的捉迷藏游戏,闪遛号了。
安捷包扎好了手,从茶几底一张纸,用中笔描摹了一个鸢尾花的样,他的手因为受伤而有些抖,线条不那么圆,然而细看,却好像得了人上的刺青的髓似的,有那么一……让人产生生理不适的诡秘。
安捷犹豫了一,突然一矮又从墙上翻来,迅速挪到转角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一周遭的环境,他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个地方――是那里,这放枪的杀手本没怎么动地方!
他回来是为了什么?或者……是为了谁?
何景明听说自己这个叫安捷的“侄”,亲自慕名来北京参观,以这神经病的诡异思维和行为方式,是非常有可能的。可是奇怪的是老疯来的这个时间――正好是翟海东手人事,而老狮坐不住了,希望他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