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里是一把漆黑刀鞘包着的匕首，看着像是开过刃的，来锋利得很，旁边放着一封信笺，透着微微的檀香，上面龙给凤舞地注了一个字――翟。

莫瑜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莫匆了气，瞪了她一：“带什么东西？哪没卖的啊，上回去那什么什么地儿来着？你事事儿的回两件衣服来，告诉我土特产，其实不就是动园那批来的么？”――要说他去的地方的土特产，他倒真看上一件，可惜被他看上的土特产肯定不愿意让他打包……

黑暗里眨着黑的睛，而他们永远都不愿意像那位最终葬送了自己的诗人一样寻找光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在这个看起来光鲜无比的世界上，也在不同意义上，付着同等的代价。

小姑娘这才松了气，她好像揪心揪了很久，小心翼翼里有种说不的恐惧。

小瑜一直不肯搭腔，半天才小声地问了一句：“哥，你……危险么？”她的目光移到那把漆黑泛着不详气息的刀上。

莫匆微微松了气，他在沙发上，注视着正带着探究和忐忑的神看着自己的妹妹，一边考虑这个问题――翟老炮的意思很明显，他不能再缩去了。深深地了气，莫匆清清嗓：“小瑜……我，大概错了些事……”

莫匆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看着这过于锐的妹妹，小声地问：“你怎么了？”

“小瑜？”

许老四的尸两个礼拜以后在阴沟里被发现，成为了警察局里有一个悬

莫匆猛地抬起：“小瑾知么？”

莫匆轻轻地笑了笑：“不危险。”

他叹了气：“过一段日，我也许会频繁去，有什么困难，如果找不到我，你可以去找安捷哥哥。”既然那个人手里拿着自己父亲的东西……应该是个可以托付妹妹的人。

翟老炮。

莫瑜慢慢地从沙发底一个包装的黑纸盒，推到莫匆面前：“寄到家里来的，你不在，我以为是李碧云，就给打开了。”她的小手揭开盒盖，莫匆看见里面的东西，瞳孔猛地一缩――

“哥，你大老远地去，带什么东西回来了没有？”

莫匆放手里的东西，皱皱眉：“小瑜，你别话里有话。”

得你不像优等生了？”

莫瑜摇摇。

没收到回话，莫匆抬起看了莫瑜一，这一看吓他一，少女那双有过大的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他脑袋上突然蹦了两朵狗尾巴花一样。

“哦，”莫瑜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半天才拖长了声音说，“其实动园的衣服也不错，便宜也能穿，你应该买回几件来，就跟我们说是外地买回来的，谁也不知不是？”

莫匆拿着那把漆黑的匕首亲自找上了翟海东，两个人在那小小的四合院里谈了整整一个午，没有人知他们聊了什么，当时唯一的听众就是那条金狗。

“我没话里有话，哥……”莫瑜咬咬嘴唇，“你去哪了？”

莫匆说：“所以我现在必须要面对它，否则以后可能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危险。”年轻的兄长，终于在父母都已经远去的时候，放仇恨，来正视自己的责任。尽这看起来实在是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