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儿啊,写得真是好。”翟海东拿拐杖敲着地板,“可是我老觉着这越剧不如京剧大气好听,绵绵的,提不起神儿来。”
“是。”白志和站起来,“那我就先去了。”
白志和顿了顿:“听说安少爷上学的地方离着那里不远。”
地调悠悠地飘来,一唱三叹中,隐隐就透着那么几分柔柔的气。
翟海东“嗯”了一声,有一没一地敲着桌案:“你说……醉蛇家的小,怎么会和黑衣搅到一块去?”
对于安捷来说,翟海东那天派人冒了个,就没了动静,反倒是他自己,跟着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半天,浪费。而随着开学的日一天比一天近了,
“行了,你去吧,别盯太紧了,醉蛇家的……不好说。”
翟海东嗤笑一声:“你信?要是别人我信……醉蛇?”他摇摇,“给那小起名叫安捷……不过我就想不通,他这蛇信要吐到北京来,可也太远了吧?什么呢,都是几十年的老交了,当初你死我活地斗了那么一番还不够,又来折腾。”
白志和目光一凝,把茶杯撂,不知为什么,压低了声音:“是,见着了。”
翟海东长了气:“十七八岁……”他好像很累似的挥挥手,“知了,你走吧。”
“那……叫安捷的……多大年纪?”
跟着翟海东了屋,白志和轻车熟路地拎起小茶壶,给两个人都倒上茶,端到翟海东面前。翟海东接过来先陶醉地闻了闻,叹了一句:“香――真是香,这铁观音我喝了二十年了,是怎么都不够。”他把手杖放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品了一会,呵一气来,“今天,见着醉蛇家的那孩了?”
白志和想都没想,随说:“没什么,普普通通的一姑娘,家里是农村来的,租了个小房,父母在北京卖菜打工的。不照城里的疯丫们那么能咋呼,安少爷可能也是图个新鲜……”
白志和脸上那纯良的笑容一都没变,在一边应和了一声:“越剧里到底是才佳人多,大哥平日里当个消遣就罢了,还是帝王将相适合您。”
翟海东应了一声,本来白志和都走到门了,他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对了……今天让那小急急忙忙地往医院跑的那丫,是个什么闭月羞花的?”
白志和没反应过来,心说都说是上三的个人,还能多大年纪:“十……十七八岁吧,怎么的?”
翟海东一笑:“明着拍屁。”他挥挥手,“这破天忒凉了,我这老骨跟外边久待不得,走,屋去。”
“但是大哥,黑衣怎么理?”
翟海东想了想:“别他,当不知,黑衣有多大的能耐,我还没看完呢。至于许老四……也先留着,指不定哪天垃圾涨价了,他就有用了。”
翟海东猛地睁大睛,白志和吓了一,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大哥?”
白志和和他家主一个病,明明就是混黑的,非要事事儿地装正经人,就差在脸上拿黑墨汁写上“我是好人”几个大字了,其和善慈祥的表,和年画上那抱着鲤鱼那穿着衣的福娃简直如一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