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惊霆抓着上面的纹路,在主躯上移动,然后纵一跃,上了另一个玻璃球的连接杆,顺着连接杆了那个玻璃球。
原来他们以为的驰骋天地、辗转战场,全是假的,包括在这游戏里看到的所有景象,都是假的。
那玻璃球里果然有一个人,正呆滞地站在原地,乔惊霆从未见过他,但见他眉宇之间没有一厉,估计是个等级很低的玩家,甚至可能是新人。乔惊霆走到他面前,使劲晃动他,他毫无反应。
四周是一片漆黑,首尾难见、左右不分,只有和玻璃球本发的光芒能够提供暗淡的光源,所以几十米外乔惊霆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那黑暗中还隐藏着什么,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乔惊霆转回了,毫不犹豫地到了连接杆上,跑向了。他攀附上,那些怪异的泛着绿光的纹路,远看很细,其实只是因为参照是这庞然大,它们沟壑颇深,容得手脚。
乔惊霆一个助跑,踩着玻璃球爬上了端,他坐在球上,才有了更旷阔的视角。
可是……
乔惊霆回看了一自己的玻璃球,离开这里,他就获得了暂时的自由吧,虽然他穷极一切地想要获得自由,可此时此刻,他很清楚,只有这个他一心想要摆脱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连接着成千上万的玻璃球的主躯,是一个通天的圆形金属,镌刻着诡异的纹路,纹路都透着微弱的绿光,确实像一颗硕果累累的参天大树,他想起游戏中每个城市都有的生命之树,前这一株,便是最大的、统领一切的超级生命树吧。
乔惊霆突然一冲冠怒火,他低吼了一声,那种被人像耗一样任意摆、杀的憎恨与羞辱,让他想将这里的一切都撕个碎粉!
他们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个玻璃球,始终没有……
将他们掷完全是真实的游戏,让他们互相残杀、会真正的伤痛和死亡。
他想起乔瑞都问他的话,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醒来该怎么办。其实他早已经预料到他很可能要孤军奋战,只是他所面对的一切超了自己的想象力,可他知,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没有退缩的可能。
乔惊霆从未到如此地孤独和迷茫,这里巨大的空间和巨大的未知让他不知所措、举步维艰,有一个成语叫蚍蜉撼树,这就是他现在的受。
乔惊霆思考了几秒,还是放弃了,第一是因为他的银冰装置在脖上,如果要来,这个人肯定会受重伤,他也不知治愈卷轴在这里能不能用,第二是因为,他担心除他以外的人剥离银冰装置,会被系统发现,系统肯定监控着每一个银冰装置,如果有一个突然切断了联系,应该是很突兀和显的。而在找到其他人之前,他不能冒被系统发现的风险。
乔惊霆只觉得遍生寒。
乔惊霆看着那难以计数的玻璃球,若是一个一个找,不知要找到猴年月?
乔惊霆的目光落到了他的银冰装置上,如果将他的银冰装置切来,他会不会醒过来?
乔惊霆在玻璃球踱了好几步,才稍稍平静来,他现在甚至无暇去想乔云凯的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那就是找到其他人,并且唤醒他们!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