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清把他上的线去了,一圈一圈慢慢拆开,纱布从巴开始,顺着嘴唇,鼻梁,眉,额,慢慢绕来。于杰在窗玻璃上看到个不太清晰的投影,净净清清的一个人,眉分明,那刻血肉里去的伤疤,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细小小的线纹,很淡很淡,但毕竟透着窗看,并不清明。
李潜清扳过他的,同他面对面,用指腹在他脸上轻轻地摩挲,俯,吻他脸上的淡淡痕迹。
于杰看到李潜清把埋在他的肩窝里,闭上睛深了一气,手扣着他的腰,越来越紧,又慢慢凑过去,在他颈项吻了吻。于杰怕,开始往前挪动,李潜清住他,连着亲了好几,才说:
他的手随着李潜清,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脸,原本因结痂而凹凸不平的地方,现在已经平整光,只是还有些小小的胀,时间原因,很快就会消散。
于杰没回答,趁他松了手,退后一步,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
“你到现在还怕我?”
“不舒服?”
“我知,不要紧。”
晚上散步回到酒店,这是由古老的贵族府邸改建的中世纪建筑,并不,只有5层,但坐落在全镇地势最的小山坡上,晚上开着窗,习习夜风来,环绕全镇的蜿蜒河就在脚,星星的灯光微微照应着,远是苍凉的古堡,朦胧中有种磅礴与安逸交杂的违和。
于杰大窘,四里看看,没什么人,只好转坐直,那只手仍由着李潜清紧紧握着。
李潜清走到窗边,双手搂住于杰的腰,他要回,对方却把手慢慢向他的脸,再向前一步,与他紧贴,慢慢关上窗,风被挡在外面,好像与世隔绝一般,顿时窗外的一切,星光、湖面、城堡,就连新鲜的空气,都变得相当遥远。
“乖,别动,我给你拆纱布。”
于杰的脸刚拆了纱布,微微有些,如今靠在他怀里,到他温的,更加难受,不由得把脸移开些。李潜清察觉到他的游移,松开他,问了句:
“我和你说过,还会留东西在脸上,不过很淡,你很好。”
于杰摇摇:
于杰拉过被,和李潜清了晚安,睡了。
窗外是绝对的漆黑,被关上的窗成了一面镜,屋的一切瞬间全都映上去,没有彩,像黑白的胶片,一卷一卷收录来,潺潺播放。
李潜清用双手捧住他的脸,缓缓抚摸,然后单手扣住他的腰,慢慢靠近他的唇,辗转碾磨,长驱直,把他往自己面前又拉了拉,两个人之间不留一丝隙,李潜清扣在腰际的手缓缓移,覆上他的,轻轻地托起来,双手缠上去,环紧了,再度拉近彼此的距离,简直要把他到里。
李潜清抚过他的发际,亲了亲他的额,看着他的,说:
李潜清低声笑了笑,也不说话,一把打横抱起他,于杰一惊,很快被放在了床中央。
“既然这样,就睡吧,明天还要早些起来呢。”
,一手仍同他交握。虽然人少,于杰也不免羞赧,微微挣了一,李潜清手上的菜单翻过一页,低着笑了笑,交缠的那只手稍稍使力,于杰一个不稳,跌在他怀中,他扶着对方的腰,扣着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才:
于杰轻轻把手环在李潜清背后,:
“不是。”
“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