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罄的深层意识里,竟然没有他父亲楼少卿的存在。他的原话是“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换言之,楼少卿在他心中就是个死人。
晚上8正,计寒吃饭洗浴完毕,穿着一米老鼠唐老鸭的睡衣坐在卧室里桌前,摆好一杯,一盘小心,打开手提电脑开始办公。
他笑着说:“计寒啊,这次辛苦你了。在楼罄的深层意识里存在了9个多小时,一定压抑得难以忍受。现在觉如何?”
难怪。
计寒哑了似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来。
他该怎么办?该怎么选边站?
“需要培训的课程完成了多少?”
这间房陪伴了他四年有余,温舒适。门一看,室友还在上班,家里空空如也。
计寒忙不迭地谢:“多谢导师,那我先走了。”
他不过是个钻研科学的,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只完成了一些法律知识方面的培训,其他的没有涉及。”
RuleNo.1:绝对不能让任务对象住你的家里来。
他打开word,神
☆、第92章(上)
莫成君已到知天命的年纪,却是一个保养得宜、穿着上很懂得扬长避短的中年人,研究所里是个非常受人迎的教授。
他在实验楼停车场取了车,心思飘到千里之外,不到二十分钟便回到了自己在大学附近租的小公寓。
莫成君望着他说:“这样……那你回去休息吧,先睡个好觉,尽量在这两三天里把报告赶来给我。”
也就是说,如果他天生没有洁癖迫症,那么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让这种特现。
梦里的两个多月,他也是在这同样的公寓里度过的。
他把所有的电邮件分门别类整理好,划分为“紧急”“三天理”“不急”三个种类,关了邮箱。他的洁癖迫症是天生的,但是并不像梦境里这么严重。通过足够的意识训练,他可以在梦境里加自己某一分的心理特,却不能无中生有。
楼罄这么快就让他破了重要的第一诫。
计寒低,迅速想着怎么应对。
来到隔莫少君的办公室前,轻轻敲了敲门:“导师,我是计寒。”
“来。”那是一个沉稳的声音。
照实说会害了楼罄,替他遮盖隐瞒又会对不起莫成君。
行实验之前,楼罄说了那样一句话:“计老师,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如果你看到了什么,是会告诉我父亲,还是告诉我?”
莫成君沉思着:“培训的任务还在其次,相信你观察他的任务应该完成了。先说说楼罄深层意识里的世界构造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父亲的形象是怎样的?”
计寒着额站着,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又开始混乱,似乎看到楼罄一运动服站在客厅当中,端着盘让他去吃晚饭。
这话他该怎么说?
计寒习惯地在桌前左侧的椅上坐来,皱眉笑着说:“教授,我被送往了楼罄的深层意识,三件任务……都没有完成。该如何补救?”
计寒紧蹙双眉,突然痉挛似的摸着额:“导师……刚从深层意识回来,脑还有晕。楼罄的世界也还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不如我回去把报告打来给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