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贴紧墙站着，低吃烟，不声不响。这时，田父回来了，喊上田静，和图比了个手势：“那我们先走了啊。”

田静说：“送完我爸就回去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还是过来和你说说话吧。”

听说黑猫是不详的象征，夜里遇到黑猫，那那个人也就命不久矣了。图起了鸡疙瘩，抱着字典和复印本走了派所。他一去就和田静打了个照面，田静一手抓着杯咖啡，一手挥着车钥匙，和图说：“我送你回去啊。”

田静翻个白，笑开了：“那我也准许你带家属，你带茉莉花一起好了。”

田静：“她么，你这个警察都不知，我怎么会知。”

“那狄秋呢？狄秋啊有消息？”田静看着图问。

田静看他，不悦地说：“你香烟啊能少吃几？”

田父把手电筒还给图，无声地往外走，经过厨房时，他找了个塑料袋，把槽里的泡面桶和一些垃圾都清了袋里，打包扎好带了去。

不知怎么，他的脑海里一直回着铃木的，还有他写的柿饼，还有那只黑猫。

图在吃香烟，问她：“田洁啊有消息啊？”

望着那桂花树，说：“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这棵树还长过一次蜂窝，你啊记得？吓死我了，消防员过来把蜂窝走了，还是三天两有蜜蜂飞来飞去。不过过了秋天就好了，桂花一谢，就好了。”她走到池塘边上，皱起鼻说：“啊是有人在里面小便啊？臭死了。”她立即走开了，说：“也不知怎么搞的，家里养的东西，只有桂花树最顽，其他的么，你也知的，什么菊花啊，被蚂蚁啃死了，那只兔啊，吃青菜，吃死了，这里面养的鱼么，没熬过黄梅天，都死了，我和……”田静哽住，咳了声，摆摆手，回了屋檐。

说归这么说，图上了田静的车，两人却是相顾无言。快到图家时，田静才声，问图：“格么晚上啊要一起吃饭呐？”

“叫你老公一起好了。”

田静说：“啊是没找到人啊？我就说不可能在的。”

从别墅里来，三人走在路上，都默默地，到了分岔路，田静和图说：“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的车就停在那里。”

图惊讶：“你不会一晚上没回家吧？”

图垂手，把夹着烟的手背到了后去，笑了笑。

图也笑，他伸长脖看到小区大门，说：“好了

图答不上来，转过，背着田静吃去了半支烟，回到了客厅。田静还站在外面，不无慨：“好好的房，你看成了什么样。以前么，你住1号，3号一直空着，后来狄秋搬来，再后来，我先搬走，你也搬家，现在么，狄秋都找不到了。”

她指了个方向。图看到她的小轿车了，去和田父握了握手，就此和他们分开，自行往派所回去了。他和瘪团逮住的那个大麻男的检结果来了，阳，人被扣在了拘留所，等家人去领。据说，那男的不是本地人，家里在浙江开服装厂的，跟着群狐朋狗友，跑到了苏州鬼混。瘪团的报告写好了，放到了顾小豪桌上，图的翻译还差好几十页，看要到班时间了，他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辅警。”

“臭死了。”她还在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