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酒吧啊去？”老狗问他，“不会今天又不舒服吧？”说着，

老狗喊住他：“回去什么啊？才几啊，去洗个澡啊。”他又朝那群肌肉男喊话，“啊去洗澡啊？”

只要六十五块。”

这么半推半就地，图跟着老狗他们一块儿去了间疗会所。老狗和图的换衣柜紧邻着，图脱衣服，老狗不脱，闲坐着喝一罐冰咖啡。不远，有人在发，风机鼓噪地响着，老狗和图讲话，图仅看到他的嘴唇翻动，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他不得不凑近过去，问老狗：“你说什么？”

图举起杯大喝可乐，没有响，他看不到安昊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安昊说：“我妈么，有数吧，总归有数的。”

他已经脱了个光，要去洗澡，老狗没松手，朝他勾勾手指，图俯低了，老狗的嘴唇又贴上来，蹭着他的耳垂和他说话。他上很香，并非古龙的气味，他用的是女士的香。

“六半，都在牵记你。”老狗吃着香烟说。

“牵记我？统共没见过多少次吧。”图说，“我看看吧，明天联系你。”

图抱歉地笑笑：“有不舒服。”

图放杯，他想起一件事来了，很想告诉安昊，便讲了来：“去年吧，我妈妈和家里一帮亲戚去泰国玩，找了个当地的导游，也不知为什么，他们就觉得会讲中文的地陪会坑他们，就找了个讲英文的，都是不懂英文的叔叔阿姨了……然后就打电话给我，导游和我对话，我再翻译给他们，我妈是蛮兴的，我么，累死了，咙都说哑了。”

大家纷纷响应，图还在犹豫，老狗往他上一靠，着鼻嫌恶地说：“臭死了，你打的回去，租车师傅都要嫌弃你。”

图笑着：“看来我们不是一个年代的，我记得最开始是五十五块。”

“价飞涨。”安昊耸肩膀，从纸桶里拿了块炸鸡来，随问图，“你妈知你的事吗？”

图撇撇嘴，伸手过去拿了他的烟，吃了一，安昊重新了一支，两人坐在车上默默地吃香烟，吃完烟，也就默默地分别了。

老狗一把拉住图的手腕，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我说，你上次怎么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安昊说：“你这个故事蛮好的。”

晚上，老狗找图打篮球。图收到消息后，趴在墙上听了听隔的动静，时间不早了，铃木可能已经睡了，好几分钟过去，隔都是静悄悄的。图抓上房卡和钱包便走了。老狗还是那女人打扮，围在他边的全是些肌肉猛男，各个背心短，发很短，古龙味很重。五个肌肉男加上图，分成两队，打三打三，老狗坐在场边给他们加油鼓劲，还拿手机录视频，呼哨。图穿的是帆布鞋，他们打全场，他跑了几个来回脚就受不了了，打了个申请，场了。老狗拿给他喝，问他：“明天沐野的饭店开张，一起吃饭，你啊来？”

“一面之缘也是缘，缘分来了就要抓住，戆度。”老狗叉着腰翻珠，图笑了，一看场上，三打二的局面维持不去了，肌肉男们都不打了，提着衣领汗。图起，拍拍屁：“我先回去了。”

安昊笑来。图也笑，他今天的声音也有些哑。

“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