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说：“没关系的。”他又说：“我妈今晚又是通宵麻将。”

安昊好言相劝：“好了好了，叫杯茶吧，解解酒。”

“晓得啧，晓得啧，我困啧。”茉莉花叠声答应，却没挂电话，就是不声了。图挂了电话。

安昊吃了半支烟了，微笑打量图：“还以为你跑了。”

安昊掏烟，温洋了一，讲起了苏州话：“等歇悠悠过来接我。”

“不想应酬的话我们走好了。”安昊说。

“打麻将前天天去运河那边的健步暴走。”安昊说。

温洋看着他：“啊有香烟？”

安昊靠墙站着，笑着。图说：“和我妈说一声。”

里拍夜戏。”

茉莉花还在追问：“啊是嘞外白相啊？”（是不是在外面玩啊？）

晓冰尖叫：“讲普通话啦！！”

图一吓，试着安抚晓冰，说：“他说等会儿有人来接他。”他拿起茶杯，开了些气，递给晓冰。

晓冰喝了一，还是觉得，直吐。温洋凶神恶煞地剜了她一，边骂边找了个杯，用冰兑茶：“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你不是炎才好吗？啊是又想去医院挂急诊？次肚痛，咙痛你自己打120，别来烦我！”

晓冰默默喝茶，声唱歌，图挤在她和温洋中间，手背上溅到了不少温洋的唾沫星，耳膜被晓冰震得发痛。他费劲地站起来，：“我去打个电话。”

“嗯，几个朋友唱唱歌，”图说完立即打补丁，“倷吩看见过格。”（你没见过的。）

图傻傻问：“啊？那你抱着我……更不合适吧……”

那一长截烟灰掉到了地上，图低，烟灰碎成了粉末，看不清，找不到了。他轻声说：“让她当心，麻将馆里空气不太好，坐久了还是要活动活动。”

时间不早了，接近零了，他发了条微信和茉莉花说了声，今晚他可能会晚些回家。茉莉花还没睡，打电话问图人在哪里。图才要回答，看到安昊大摇大摆地走了来，他走到他边上烟。

“哦，哦，格么倷自己当心，夜里相晚么噻打的转来，踏脚踏车忒危险啧。”（哦，哦，那你自己当心些，晚上晚了就打车回来，骑自行车太危险了。）

图说：“晓得啧，倷困吧，否要看电视剧啧，睛看得煞。”（知了，你睡吧，不要看电视剧了，睛看得太了。）

温洋不响，坐了，安昊要来两杯茶，茶送到，安昊递给温洋一杯，说：“你喝酒了？那还是别开车了，找个代驾吧。”

图深闷了一，香烟烧去大半，他：“不知啊，不知你们要到几。”

“你今晚不回家了？”

“不太好吧。”

图笑了笑，一撇，看见玻璃大门里面走来两个人和一行尸走肉——罗和李岚岫把小锋架了来。小锋不省人事，衬衣，西一塌糊涂。安昊过去搭了把手，把小锋靠墙安置好。图和罗跑到街上拦车，租车开到ktv门，几人合力把小锋上了车。李岚岫和司机报了个地址，碰地关上了车门，租车眨就没影了。图看看李岚岫，想问什么，没响。还

图拿了他手里的烟，了两，缓缓吐烟雾，说：“当夹心饼吃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