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小赵歪。”的普通话突如其来，略微刺耳。图吃完棒冰了，着冰棍和包装袋，但笑不语。

图说：“考还是蛮重要格。”

第六章

图笑了：“发发红包，抢抢红包。”

吃吃棒冰，讲讲账，说：“老早考么啊噻挨囔考啧，以哉得了……”（以前考么也就这样考了，现在的……）

图陪着笑，说：“噻是讲呀，但必过还是好好叫考……多读读书啊蛮好。”（就是说呀，但是还是好好考吧……多读读书也蛮好。）

图撑着巴咬棒冰，说：“，倷昂看过？”

图咬了一大棒冰，赤豆得磕到了他的牙齿，他半掩住嘴，四张望，说：“大家噻忙，年底聚聚，恩哆呐？”（大家都忙，年底聚聚，你们呢？）

看看图，图往一片树阴面看，说：“去格嗒歇忒些吧。”（起那里歇会儿吧。）

到乱看，睛闲不来，说：“看书是蛮好，我欸两天还看呲本书。”

图说：“工人阶级力量大。”

说：“里面闻不到的吧……”

“啊否要看得忒重，我格辰光有靠几何分数啦？读呲格专科，以哉我看啊蛮好，考得好么……”瞥了图，笑笑，没说去了。（也不要看得太重，我那时候才考多少分？读了个大专，现在我看也蛮好，考得好么……）

图说：“听说啧。”

家长说：“还是不要吃了吧。”

“倷滴大学同学啊经常碰？”（你那些大学同学经常碰吗？）

到了六月，月初就和打仗一样，天天开会、动员培训，到了七号，战斗正式打响，全城三万青少年拖家带齐上战场，图和被分到了新区一中的战场，开考前，兵荒乱，开考后，落叶无声，徒增寂寥。

收起烟和打火机，和那家长欠欠，连声说：“弗好意思，弗好意思。”跟着图走开了。

评论足了起来，说：“瘪团屋里相条件蛮好格，恩哆爷嘞嘿拆迁办，拆迁办么倷晓得格歪，否要忒好哦，冬冬么，哪夯讲呐，爷娘噻是工人，讲来总归抬背。”（瘪团家里条件好的，她爸爸在拆迁办事，拆迁办，你也知，不要太好哦，冬冬呢，怎么说呢，爸妈都是工人，说来总归弱一些。）

笑呵呵地说：“啊忙，过年格辰光，微信上嘞聚聚。”（也忙，过年的时候，微信上聚聚。）

图摇摇，不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能说上来，嘴唇，看着路上那群自带板凳遮阳伞，翘首以盼的家长，说起别的了，：“冬冬搭瘪团来一来啧，倷啊晓得？”（冬冬和瘪团在一起了，你知吗？）

溜达到了学校后门找看守后门的图吃香烟，他才派烟，一个家长不知从哪里冒来，拍拍他，紧张又严肃地指着考场，说：“不好意思啊，不要吃香烟啊好？味太冲了。”

声音爬：“退休工资拿得少！倷啊晓得赵夹里哆阿爹退休工资拿几何？老革命，一个月好拿一万五！

图去附近的便利店买来两支棒冰，他吃赤豆味的，吃绿豆味的，他还要来了两张小板凳，和一人一张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