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双手比两个圆圈，凑在睛前面，说：“没关系，我是猫鹰，晚间才来活动。”

图说：“是的，谢谢你了。”他朝师玉挥手，了车。

图亦笑，被他逗乐了，快到十全街时，他给师玉发了条短信，让她十分钟之后来，在十全街和凤凰街路等他。他和安昊五分钟后就开到了十字路，没想到师玉已经站在路牌面了，她没打包外卖，手里拎着包，穿跟鞋，过膝盖的长袖连衣裙，发光光的，不知是淋了雨还是久未清洗。她看到图了，右手举了起来，她又看到安昊，手僵在空中，往后退了两步，抓了抓发。

“苏州嘛，南方……”

图又回到了安昊车上，他在后排和音响挤一起，师玉坐前面，她上车后没有话了，图只能看到她的发和侧脸。她留意着车外的后视镜。

一辆灰的轿车跟上了安昊的车。

“她不知你这么晚还不回家？还是你们不住一起？”

图说：“一个朋友好像遇到麻烦，在十全街那里等我。”

图说：“不好意思的。”

安昊停车，问图：“是她吗？”

图实在不想麻烦他了，可安昊在路边停好车，又招呼师玉上车，弯着腰，从车窗里探着看他们，说：“你好啊，我是图的朋友，你们要去哪里，我送送你们吧。”

安昊努努巴：“我送你过去。”

图想说，很近，走过去，但他一看师玉脚上的跟鞋，沾满珠的小，吞了这句话，抱歉地去和安昊打招呼，说：“麻烦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安昊已经开过朱家庄了，停在了一家麻将馆门。麻将馆里灯火通明，烟腾云绕，世外仙境似的。图挂了电话，开了车门要车，安昊问他：“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安昊说：“可能真的还要雨。”

师玉不响，张望着路对面的停车场，说：“就去前面的南林饭店吧……”

图这回倒是一就适应了，肺里胀满了这鲁莽的气，他们还是开着车窗风，风绵绵的，粘粘的。

“她打通宵的。”

安昊在他后问：“你们要去哪里？我送送你们好了。”

图忙关好门，安昊调了个，重新开上了机动车。图系好安全带，问他：“你妈妈这么晚了还打麻将？”

安昊调了镜的角度，问说：“南林饭店啊是？”

师玉看看图，图看到她憔悴的脸孔，红红的睛，泛着粉的鼻尖、尾。图挡在她前，转和安昊挥手：“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好意思了。”

他的烟依旧呛人，刺激，辛辣。

安昊笑开了：“住一起啊。不是，她通宵麻将，早上才回家，比我还结棍，她烦么，主要是……”安昊没有说去，单手烟，吃香烟，还递给图一。

“还没到黄梅天就这样了。”

“没关系。”安昊一笑，冲麻将馆一抬眉，“快关门，我妈一直在这里打麻将，被她看到，有的烦了。”

安昊朗声笑：“还好我不是广州人，不然你说南方，我要翻白的。”

晚了，去店里吧，我现在从石路这里过来。”

师玉应了声：“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