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止了颤抖。

说这些的事，吴莣的声音一直很平静。

然后，他以为会很痛。

“你上的伤，是你母亲的吗？”

拨开血肉，才能剔除恶脓。

有一天，他狠心把她拨了。

吴莣瞳孔收缩，分明是在极度震惊的状态。

结果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因为太快，他的脸急速红了起来。

脸红扑扑的，睡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

母亲的存在，就像是长在他上的毒瘤。

吴莣没有说话，他侧开脸，如山峰般分明轮廓的侧脸意外有几丝脆弱和不安。

或许，他长大后再也没有说那么多话。

他喝醉了。

吴莣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孟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十二岁的时候，她给我毒。我的胃因此坏了，也变得不好。后来还经历了绑架。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却有着那么惨烈的过去。

他也喝了不少酒。

可是，她不愿那些伤包裹在脓包。

她忽然眶涨红，在泪决堤而的时候，她埋枕。

“我不知她为什么讨厌我。从我有记忆以来，她就很讨厌我。”

怎么看，怎么好看。

“我说过的，我不招女人喜。哪怕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孟柳捂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发涩，“医院的时候，我怕你留后遗症，给你了全检查。发现了很多陈年旧伤。你的手、都断过，上的疤痕虽然浅，但明显是以前的……是她吗？”

这个世界，何其奇怪。

“所以……都是真的？到底是为什么？”

这轮到吴莣喝酒了，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泪缓缓落了来。

被鲜血沾染的土壤没有滋生罪恶，反而开了人世间最的花朵。

“她不喜我的样，说我的脸，像她十分厌恶的人。她也不喜我的格，我养过猫，养过狗，养过乌，任何东西，都成为了花。那些月季开得漂亮，不只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所有的朋友都用鲜血浇灌那些花朵。”

“我以为你找满月已经问来了。”

孟柳又一仰而尽。

虽然暂时会痛，但一定会更好的。

夜深了。

吴莣说了很多。

就像他的心里一般，已经早已经波澜不惊了。

“第三个问题……”她目光沉沉看向他，秀的眉紧紧蹙着，明明已经决定忘却过去，带他走向光明的未来，却还是再次掰开他的伤。

孟柳曾经恨过自己的父母，为何生来却给不了她一个满的世界。

吴莣还是，“是她种的。她说料很好，花会开的很好。”

她看着床上的男人，他的眉其实很致，睫立，唇形饱满，唇红。

吴莣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缓缓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

“那一刻，知她死讯的那一刻，我发现，我没想象的喜她。我甚至觉得很轻松。”

你母亲种的吗？我是说吴家主宅的。”

她抬，看着月光漂亮的男人，轻轻在他额上印一吻。

现在想想，她应该叩谢父母的不杀之恩。

“没关系，以后，有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