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平：“不太礼貌，但是差不多了，可以再气一，有时间的时候自己考虑一吧。今天你是第一次被我问起来，表现不好也就算了，说明你没有应变的天分，那么你后天就要更努力，否则一次再失态，很有可能就是把你们两个置于尴尬的境地。手术还要提前设计呢，这么重要的预案你怎么能不先准备好？只有百炼方能成钢，天分不够工夫来凑，勤加练习，一个诚实但是又能利用语言艺术合理规避风险的人。”

许长平哼了一声：“看你的表就知了。”

这个话题和自己的亲爹讨论实在太惊悚了，许苡仁慌里慌张：“我们没有……”

原来是自己这掉了链，许苡仁深愧对李超越的即兴表演，低：“哦。”

“嗯，行知合一吧。”许长平左右看看，又叹一气，“你到底是随了谁？一都不机灵。这么抱着两大包不累吗？我的推车呢？”

许苡仁了一气站直了板：“好。”

许长平不悦：“就事论事，没问你有没有。没有就没有吧，当打个预防针，我说了你就听着……没有最好。”

许苡仁睛眨得像蝴蝶翅膀一样快：“没、没买过。我现在也看不清……是分大小号吗？”

许长平：“你没有对社会造成危害，没有侵害他人的利益，也没有影响其他人的生活，为什么要心虚？刚才买橙旁边有个喇叭，其他人本听不见咱俩说话，你低什么？直了腰杆走路，坦地面对别人的目光！这件事不让太多人知并非因为它不能见人，而是这是你的隐私，你有权利不让与它无关的人知。”

“嗯。”这节课信息量颇大，许苡仁觉他需要好好课后作业。

许长平提问：“那假设你不想被别人知，当无关的人问起你是不是喜同的时候，你怎么回答？”

他们俩是那种关系？

许苡仁：“不知。”

许长平又像课堂提问一样：“发现哪里不舒服不对劲怎么办呢？”

许长平又问：“安全套，你……还是他？算了我也不想你们这些事，要用哪个，知吗？”

许苡仁像应声虫一样：“哦……哦。”

许长平幽幽说：“一般人听到别人说他是‘同恋’，肯定会追问、反驳，你呢？我随便试了一，你上一脸作弊被抓的心虚，脸上就写着‘完了我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被看来的’，像你这样，以后怎么面对别人？要是其他人问了，你也是这个表，不是让人看笑话了吗？”

许苡仁：“……”

“回去好好看书！”二人在顾客稀少的货架前，许长平放低了声音，“粘膜脆弱，菌群丰富，周围血神经分布密集，某些行为更容易造成安全套破裂，易交叉染，所以要选择厚度合适的安全套，绝对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发生危行为。”

许长平又问：“四不伤害原则是什么，知吗？”

许苡仁：“不伤害自己，不伤害他人，不被他人伤害，保护他人不受伤害？”

许苡仁略作思索，试探地说：“……你才是同恋？”

许苡仁轻咳一声：“尽早就医，正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