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桌上拿起来一个记账的小本zi递给我看。
我搭yan一看就看到了一行刺yan的“37×70=3770”。我放xia筷zi从他手里chouchu来笔,把得数改为“2590”。
大狗伸着脖zi看着我改完,双手一拍:“诶呀!要不是你看chu来了,我看3770还觉得ting顺yan呢!我说怎么算了几遍老对不上号,老二你再看看,还有其他错的没?”
我忧心忡忡地扫了一yan他的账本,jin货总金额在一万五千元左右,an我们老家跑货的行qing,这样的liushui不是一个小数目。我问:“你哪来这么多钱jin货?他从家里拿的?”
大狗笑笑:“不是,他家现在知dao我俩的事了,一分钱不给他,我俩全靠自己挣钱。”
自从知dao二人还在一起,我已经不关心大狗这个算账法到底能不能赚到钱了,正好我手里的钱一时半会也用不上,他需要的话,我借他甚至送他都可以,我更关心的是他们两个人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个人对他是否一如往昔。我问:“你和你对象还好吗?”
大狗一脸厌烦地掐断一gen牙签:“提他gan1嘛呀,我都看烦了,就那样吧,凑合过,反正除了我也没人要他。”
我诧异,问:“他怎么了?他没考公务员?”
大狗从烟盒弹chu来一gen烟:“考了,他个二百五,上了好几千块钱的辅导班,最后行政和申论合起来考了十分,走关系都走不上,gan1脆就没再考了。后来他家里又给他安排了个省级公路收费站的活儿,一辆车五块十块的那种,ting偏远的一个地方,原来想收两年钱悄悄给他提提gan1再调回来的,结果他说嫌找钱麻烦,走他那个车dao的都给放行,没gan1俩星期就让人举报开除了。”
我:“……”
我默默地夹了两筷zi菜冷静了一会儿,问:“那你这一万多块钱哪来的?”
大狗dian着烟chou了一kou,在云雾中gao深莫测地说:“说来话长了。好几年前我不是就实习了吗?我们那个学校的电zi商务,你说我能去哪实习,只能去打印店给人复印东西了。我gan1脆自己chu来摆地摊,那时候卖的就是玩ju,因为我这个人耿直,和人家玩不了心yan,只能跟小孩打交dao。卖玩ju有一个好chu1就是,小孩一看中了多少钱他都死活想买……”
我:“然后你坑了一万个家长,卖了一万个玩ju,赚了十万块钱?”
大狗一弹烟灰:“我给你讲生意经呢,认真dian儿――那会儿他已经被他家赶chu来了,我俩都没钱,就白天在学校门kou摆地摊,晚上在河边摆夜市,一个玩ju五六块钱jin货,卖个十块钱左右,一晚上也就能卖七八个。因为地摊嘛,人家心里价位就那些,卖不上价,来买玩ju的小孩也都是看我长得好看才往前围的……”
一天五十块,他不吃不喝半年才能赚一万,这和他如今一万多的liu动资金太不相符了。但是鉴于我俩是近亲,长相略有相似,他说自己好看其实也就是说我好看,所以我没有对他最后一句话jin行反驳。我说:“直接说钱哪来的。”
大狗:“正要说呢。有一天晚上我对象没在,我自己chu摊,就看到ma路对面有两个小青年一直看我。我当时那个摊位摆了一个多星期了,我寻思不能是来跟我抢地方的吧,而且那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