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许哥，你那边很辛苦吧？”

……我的心，就像是吃完饭才有人告诉我，刚才那盘菜……炒的是你养的大白鼠。

怎么是心外！啊？怎么是心外科啊？

名厉害的，和老徐应该是平级了吧，不过……心外科。

我翻来覆去看我们俩的聊天记录，每看一遍就好像他又对我说了一遍那些话，越看越可，我几乎想起床门找个打印店把这些对话打印来，放在相框里，立在桌上。

是和他同科室轮转的那个同学，他说：“咱们班许苡仁拜附院‘第一刀’路主任门了！”

这种况怎么可能睡得着嘛！

我又倒回去看刚才那个路主任的照片资料：“路咏辉，沈城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心外科主任、学科带人、主任医师、教授、中国医师协会心血外科分会委员、沈城中西医结合外科副主任委员。”

笑着笑着，泪了来。

我趴在枕上咬着被角，打字问：“许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呀？”

许苡仁：“辛而不苦。来病人了，改日再聊，你睡吧。”

我顺手又翻了一临床六班的群。他们规范化培训分到不同医院之后就不以“班”为单位了，各个组的况都是自己小组私分别通知，群文件里没有什么新的文档。不过我已经养成了打开这个群就搜索关键字的习惯，顺手搜索了一“许苡仁”。居然过滤了一条比较近期的信息！我激动不已，赶忙定睛查看。

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些熄灯之后我拉他的耳机，我们在黑暗中畅谈未来，忽然一看手机发现已经两三的夜晚。

哎，今天研究所的西北风好像也变得好喝了呢。

哇！“第一刀”耶！一听这个名就很厉害嘛！敢说是“第一刀”的那必须是……等等，怎么觉有怪怪的？

有志者不能至”！

说好的骨科呢？！！！

看到这些话我立刻想起大一的第一次见面，许苡仁教育我“玩丧志”时不兴皱眉的样，我捧着手机在床上笑得打蹬。

我难以置信地回到群里把那个同学的上文仔细了一遍，前面他们先是在聊分导师的况，完全由医院科室需求况分，大家纷纷吐槽没想到、不适应、辛苦、忙、脏、乱、吃不饭或者吃不上饭等等，那句话的后面还有人问是不是心外那个有胖的路主任……真的是心外！

我赶紧打开附院的官网挨着浏览了一……路主任……路……路……是不是这个路咏辉？再看看面……外科里好像没有姓路又是主任的了，连副主任都没有，这个姓还真不太常见呢。

许苡仁：“导师今天急诊，我来陪着值班，晚上不睡了。”

虽然我不是很懂外科吧，但是印象中骨科好像不怎么以用“刀”为荣吧？工不应该是钳、锥、扳手、锯、钉、针之类的吗？

许苡仁还是第一次跟我说“改日再聊”，虽然这个“改日”不知是什么时候，但是忽然有一种他会回想起我的错觉，似乎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时间太晚，他忙完了还可以回来跟我接着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