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真的,你真是来调查问卷的吗?
两个人一个白衬衣,一个白裙。
许苡仁又拉了个“客”,我一抬,糟糕!不好!这是刚才把我当变态的那个大妹!
?这不就是医患关系了么?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一个班的,我们俩还一趟车来的呢,怎么我就成猥琐变态,他就成英雄救了?
我心里比树荫还凉,嘛大中午的在这儿受这些罪?我说:“许哥,别了,回去自己填填吧。”
我离得太远,周围又有车的声音,实在听不清他俩说什么,于是又一棵树一棵树地挪近了过去。许苡仁这回终于看见我鬼鬼祟祟地回来了,瞥了我一,跟大妹说了两句话,大妹也扭看我――我被卖了!我被自己兄弟卖了!我要被抓走问堂了!
俩人就开始她说一句,他笑笑,他再说一句,她笑笑……没完了!
不知许苡仁说了一句什么,大妹“噗嗤”一笑,脸都红了,笑得披肩长发和小肩膀一颤一颤的,抬起大睛眨呀眨地又说了什么,许苡仁个太好像没听清楚,弯腰附耳过去听她又说了一遍,听完也不好意思地摇摇,用手拢拳轻轻抵在唇边笑了笑。
我“蹭”一矫健地到了树后面――沈城民风不说彪悍吧,至少遇见事儿路人也不会袖手旁观,这要是在大街上一个看着正经的大妹指着一个五大三的男的说“变态”,别真的假的,我至少也得被扔海里洗一圈才能洗清啊!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你好,同学,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帮我填一份调查问卷吗?”
可这回她居然没大声喊变态?两人悄悄地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许苡仁居然看了我一笑了声?还了他那小白牙?
最后,那大妹好像要写最后一栏的“寄语”,但四周找不到方便写字的地方,于是许苡仁
啊!午后阳光穿过破树叶的不知是隙还是虫儿,在周围洒了一地的窗花――这画面,好嘛,就差个框了!
接来,许苡仁拿调查问卷递给那个大妹,大妹接过笔就开始很认真地看,许苡仁在旁边耐心地解释,笑得跟个好人似的。
太危险了!我是冤枉的!
也许只有等到有一剂药能包治百病,或者人类定期打一什么东西就再也不生病的时候,医患关系才会好吧。唔,也不一定,就算真有这种药,说不定又有人嫌贵,说医院制药厂昧着良心赚了多少钱?而且,所谓的“一尺一丈”,药对于人来说是“”,可对于病来说就成了“”,到时“人间”和“病间”的和相互你一尺我一尺,你一丈我一丈,最终化来一种病毒……
大妹认来许苡仁了,指着他说:“是你呀,你是刚才我遇见变态的时候帮我……”
许苡仁对我鼓励地微笑了一:“再等等,会好的。”
大妹不知又说了一句什么,许苡仁居然笑了一,回看了看,好像是想看我有没有在周围碍他的事――他那神当然看不见我了,我已经挪到了老远的一颗树后面呢。
我躲在大树后面,一棵树、一棵树地往远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