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整理行李往橱里放,一边说:“我爸妈明天有事。”
我走到小院里一看,原来是三狗。
三狗:“就‘那儿’。所以没法去卫生所啊,快过年都关门了,卫生所那大夫就住在我二姨家旁边,我一过去她不得问我吗?一人传一家,不到晚上吃饭就全村都知了!”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了许苡仁。
嘁,说得好像是回家了一样!来来来,你敢不敢转过脸来摘了镜看着我说?开学三个月了,早不见你回晚不见你回,正好收了封信就回去了?
我们村里多少都带亲戚,我这一辈儿里我们兄弟四个最亲,住的也近,关系也好,分别是大狗、二狗、三狗和四狗。
还用你说啊?瞧你那样儿,不说红光满面吧,反正也如沐风的,能差这一饭?我冷笑一声:“怎么星期六就回来了啊?”
都是自家兄弟,受伤了我怎么能笑话他呢?我就说:“那不能,他怎么回事儿?”
咳,这种事确实“不足为外人”,可我也不能凭空给他变来碘酒棉签,只能过去问一,安抚大狗的绪。
写信的那个女的叫啥来着?我只要想回忆肯定能想起来,我想想啊,信封上的落款是――容慧!我记住了!
三狗和四狗是亲兄弟,早就在墙等我了,神神叨叨地跟我说:“等会儿你见了他,千万别笑话他。”
许苡仁似乎对酸菜很兴趣,真的又吃了几,嚼完了放筷说:“你吃吧,我吃过饭了。”
三狗说:“着急呗,大狗受伤了,你快给他看看。”
我大惑不解,披上棉袄赶紧去。
过年过节,村里兴蒸有造型的馒
放寒假了,有一条新修的省路过我们乡,我回家终于不用倒八百趟车了,从沈城汽车站坐车到城里,再找辆站站停的大面包车没多久就到了村。
我:“……”我怎么跟他解释才能让他明白,我这四个月来只不过是把中学过的数理化又学了一遍,你就算当着我的面倒我都猜不来你是为啥倒的?
我个儿就够的了,大狗之所以能越过我成为大狗而不是屈居二狗,足以说明他块一也不比我小,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东厢房的炕上。
四狗手拢成个筒:“他让人给爆了!”
大狗是村里一位风云少年,也是我的好兄弟,以前我们竖着上树的时候他都恨不得能横着上树,要不是有一年奥运会他要从公路上的桥那给我们表演男十米台“前45度转30度”脑袋泥里的话,我相信他能比现在更聪明,在我的辅导绝对不止考上本市的那所三大学。
想,但是我又不傻,肯定不能说啊,万一他想起来没换筷直接吐我碗里怎么办?我客气:“那你多吃几个。”
我说:“你赶紧送他去卫生所啊,你喊我有啥用?”
刚到家没一会儿,就听到墙有人喊我:“二狗,二狗!”
我说:“你咋不走正门啊?”
我差一屁坐雪地里:“爆爆爆爆、爆了?爆了啥?”
这样一位为村争光的希望之星,怎么会有人对他痛毒手呢?
三狗说:“你快来,来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