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页写满了草莓的报告,挑了挑眉。
电话那边的声音温和柔雅,带着几分明显的欣悦和好奇。
他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一条一条数着,恨不能一脑把所有东西全儿怀里。
那里正静静躺着一张折好的糖纸,红底黑的草莓折纸惟妙惟肖。
“就是例行的周会,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裴妈妈嗔,“启林他们带回来的甜还有好多,你怎么还把舅舅家花匠从香港回来准备带给家里小孩的卷和曲奇也拿走了。我让启杉帮忙再带一份补给花匠,启杉还跟我抱怨,他刚买了新跑车不舍得开,开着旧车去德成买东西,堵在半路不说,还差被记者拍到发上苹果报条,写成破产穷到只能开破车买卷。”
裴俞声微一沉,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小叶紫檀木笔筒旁。
“好的好的!”听他难得主动,裴妈妈.的开心简直已经从电话那边满溢了过来。又聊了几句,他们才挂断。
“喂,俞声?”
“妈,”裴俞声叫了一声,“启林说你在开会,而且阿姨也帮我找了不少,就没打扰你。”
他回想起那个男孩小小咬华夫饼的专注,想那掉唇角糖渍时若隐若现的柔粉.,还有他从未见过的却足以想象的,男孩一颗一颗吃草莓的餍足模样。
裴俞声失笑:“回我给他新车一套新引擎,当辛苦费。”
“S市的心也有很多呀,你用线1,他们都能直接给你安排。”
“好。”裴俞声低低应了一声,赶在裴妈妈叮嘱之前,“那我直接和启杉陈叔他们联系。”
“你前两天提过的那几个
毕竟这可是裴俞声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明确表现对某种事的需求倾向。
桌上手机恰在此时振了起来。
“我听阿姨说,你今早回家里拿了不少心?你最近想吃甜了吗,怎么不和我说?我就在二楼,你也没有上来。”
“喂,老林,是我,裴俞声。”
许启林从欧洲带回来的甜确实不错,但是价格太,扎,拿两三盒还好,若是多了,就算是总监级别也不好就这么大喇喇地分给员工尝。
哪怕只是几盒心,也比他之前那样,对什么都不兴趣好太多。
裴俞声不是不懂裴妈妈.的心思,若是以前,他也会顺着母亲的话答应来,却并无兴趣去那些随之而来的堆积成山的赠予。
扫了屏幕上的号码,裴俞声接通。
可这次不一样。
这次,连一颗最普通的巧克力都能让他充满兴趣。
“那你自己和启杉说,他肯定开心。”裴妈妈,“启杉这两天就从香港过来,你想吃什么也可以让他带。还有你陈叔,他们上个月刚海,现在就在欧洲,那边巧克力和饼类心比较多,你想要什么可以先空运过来尝一尝,觉得喜什么就让他们多买一些用集装箱打包,海上运回来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