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犹豫:“陛,驱妖御之术天间会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妖族上君,一个是早已死去的夏苏。听说妖族上君已经离开了万世镜,会不会是她野心蓬,故意为之?”
瑶华中除了天帝天后还有天官数人,宁杳和扶琂坐在右侧上首,距离上御座也不过数步石阶,她只需稍稍一抬就能清楚的看见上面的帝后二人。
天帝向来不喜狡诈奸猾的妖,却不认同天官的猜测,“和杳在妖二界向来一呼百应,哪里需要动用此法多费皱折,更何况九清上神由始至终与她同行,她没理由会这样的事。”
天官将人间之景展示开来,最先现在帘中的是东山尽太阳升起的地方。
发生了什么事?
他受了宁杳的问好,便让她落座。
天帝收回了目光,皱紧了眉,“当年也是从东山尽开始的。”然后妖倾巢而,险些毁了整个凡人界和鬼魂爆满的冥界。
树灵从一夜好梦中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乌烟瘴气的景象,她没有心不能动,只能扎在原地,睁睁的看着东山林昔日的伙伴们失去了神智,好像听到某一的指令绝尘而去。
他夫妻二人,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
“算不上是喜事,”宁杳正坐着,指了指天官旁边的帘中暴|乱的妖,“一来又要费天大的力气去平息事端,这么比起来好像还不如在万世镜里活得舒服自在。”
,花神跟在后面看着前二人相携的背影,心里暗暗称奇。这些年她见多了师尊不顺心的颓郁样,如今喜喜的倒有些不习惯起来,这形影不离手拉手的,可也真是够黏糊的。哎呀,她是不是得改称呼叫师母才对?
东山林里躁动着,开了灵智的怪双目发黑,疯了似的破坏着它们祖祖辈辈居住生养的地方,一棵一棵巨大的林木湮没在怪群的脚,半边湛蓝蓝的天空里雀鸟仓皇惊飞,尘烟四起,连大地也在脚颤颤发抖。
天帝是个不苟言笑的容长面,一王冠锦服,更是衬得端正严肃不怒自威,天地尊上颇能震慑人心。天后则是和煦温秀的,两弯细眉柳叶一样,眉中那轻缓如的目光扫过来,就好像有星辰大海包容着,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无限的亲切与好来。
天帝望了望门,久不见人来,沉声:“现在况如何了?”
从九清山到瑶华有一段路,等宁杳他们腾云不慌不急的过来,天帝和天后桌案上的仙茶一壶都快喝完了。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还没查清楚吗?”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树灵震惊又茫然地望着天空和太阳,似乎在询问的上神。
女人和女人好说话些,率先开打破安静的是天后,“和杳上君重伤痊愈得以从万世镜中离开,本还未向你喜呢。”
天官略略思索,也觉得这话不错。
天后温声提醒:“陛,人来了。”
阶天官一边紧紧盯着帘中浮现的景象,一边战战兢兢的回:“陛,太阳自东山而始,妖也自东往西而去,他们、他们都疯了……”
天帝一看,果见来人,还是记忆里的从容或者说狂妄,为妖族上君堂而皇之涉足他九重天之地,愣是没有半分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