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方伽尧想抬屁的时候,看见人群里有一个人的运动轨迹不一样,大个,逆着人群往这边儿走,方伽尧没忍住往前走了两步。
方伽尧说话的时候,自己还能闻见嘴里的酒气,从刑津北那儿淘了好酒,就算不喜酒的他没忍住多尝了,这会儿有儿上。
回答他的,只有“咣当”一声。
嘟嘟的提示音,从方伽尧耳朵里拉长。
似的。”
“晚安。”
总觉得以前的自己又回来了。
跟
“喝酒了?”
那边先是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才听见他说话,
方伽尧只是轻轻碰了碰刑津北的酒杯,没说话儿。
准备拿着伞走,直到他看清楚从阴影走到灯光的发,才顿住脚。
他喜凉不喜,所以现在晚上虽然离这个字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穿着还很舒服。
中科大往朝北,是一片居民区,里面世俗烟火味儿,方伽尧摸了手机,想给他弟打个电话,但是看了时间,这个儿他弟估计还在看书,就忍住把手机兜里放,晃到社区里的一个小广场儿,晚上人多,来遛狗看孩都不少,他朝里走以后,就捡了一块净地儿坐着。
“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别说,他跟你说的话差不多,也是乱七八糟的血统那一套,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纠结这个有意思吗,吴越礼说了,他回来就是扶持他弟,帮着他往老爷在龙座上靠,”刑津北闷了酒,“其实他个人不错,也没个坏心,就是关于他对的事儿吧,比他弟还急,我把话先摆在这儿,你要是能过来他哥这关,他爸你完全不用考虑。”
最后临走的时候,只说了声谢谢。
“他不接受同恋,”方伽尧低着酒杯,灯光朝上折的光映在杯面上,把他的手指都染上颜,“毕竟,吴畏的血统正,以后继承家业的,也得是他。”
等他刚坐等到刚坐,到了就开始震动。
“你说可乐不可乐,一个名叫越礼的人,偏偏比谁还固守封建那一套,他哥也是个奇葩,”刑津北脆直接往沙发上一趟,晃着两条长,悠哉悠哉。
人们的晚间娱乐都是有时限的,方伽尧只在那儿坐了半个小时,就看见大分的人已经有了回去的意思,中间的黑音箱被被一个小姑娘了儿,这会儿正往自己的小电驴上装,刚才还回在广场上的音乐,就停了。
吴畏说这句就挂了电话。
因为一整天都昏昏沉沉,他从刑津北那儿来的时候,手里一直着那把伞,空气泛,但是没雨,所以伞用不上,方伽尧了南巷,就没往东科大走,而是晃在路上,随便走走,之前在宿舍换了衣服,现在就穿了一件薄的纯棉T恤。
消失一天的吴畏,这会儿打过来了。
就是想找个地儿净化一这几天的脾气。
“远的,你也别过来了,”方伽尧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广场中间的一对父,就把手撑在后面,“估计我晚上不回去了,自己找个地儿。”
但又觉得没可能。
方伽尧心里一空,看这半边儿的广场陷黑暗,人群在缓慢的移动。
“但是就是这个前提,难哟。”刑津北微微斜了,“你现在给我交个底,对着吴畏,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