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即便是听到了释殊走过来的脚步声，舒长予依旧闭着睛，丝毫没有要招待客人的觉悟。

他与释殊虽然站在对立面，交手无数次，有几次自己甚至差儿丧命，但他知，释殊此时过来，绝不会对他不利。

追求的东西是个笑话，一直被他视为宿

他觉得，释殊和他一样。

或许是再分不神去想其他，他此刻所有的思绪便都围绕着那一片暗红衣角而转动了。

他了解释殊，其人十分骄傲，他此时的样，释殊本不屑手。

舒长予缓缓撑起，随意靠在墙上，姿势慵懒，他带着戏谑的语气开：“都尊所酿之酒中以醉仙酿最佳，怎么，来送我这个老对，就带了两坛桂花酒？”

听此一言，舒长予愣了一愣。两百年，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正好是他拜清霄门的那年。他不知释殊说这话是何意，难不成，真是顾及同门谊来看他？

然而实在虚弱，他的睛只是半睁了一瞬便又闭上了，在完全闭上睛之前，他注意到了随着主人走动而掀起的暗红衣角。

脸上依旧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中着许多东西，舒长予不多想，随意一瞥，只注意到释殊神中那熟悉的不羁意味。

他有些疑惑，不知释殊过来有何目的。总不会……是来看他的吧？他们虽师同门，但不和已久，平心而论，若是释殊落得他这般场，他虽然会心有失落，但更多的，还是轻松。

他中神莫名，桂清香使得他的脑清醒了些，他不禁开始想，他与释殊，究竟是因何结仇呢？

释殊――他唯一敬重的对手，他的，大师兄。

舒长予听此一笑，将纷繁的思绪抛到脑后，往嘴里倒了一酒，桂花与酒的醇香在中晕开，他呼满的清香，笑着说：“我是在想，我们究竟是因何结的仇，都斗了两百年了。”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那么他便实在猜不透释殊前来的目的了。想不通，便不再想。到了如今的境地，反正也不会更差了。

释殊将两坛桂花酿往木板床上一摆，长臂潇洒地撩起披风，亦是慵懒地靠坐在床上。开坛盖，桂清香瞬间充斥了整间屋。

说完他自嘲一笑，想想他这一生，越发觉得索然无味。

寒袭来，脑海中一片混沌，他已无力再思考其他。

将其中一坛递给舒长予，他方开：“这酒，爷酿了两百年，旁人想喝都喝不到。”

只是偶然一瞥，他便知了来者的份。

阴暗之中骤然响起的开锁声，将他的四散的思绪拉回了一瞬。

睁开，只见释殊披暗红披风，怀中抱着两坛酒，站在半米之看着他。

释殊喝了一酒，桂清香顿时盈满鼻，注意到舒长予似有困扰的神，他开嗤笑：“怎么，担心过几日的祭天大典会殒命？”

许是时间太久，许是他这会儿神不好，又许是……他们之间本没有什么仇怨，总之，舒长予皱眉思索许久，仍想不他与释殊是缘何而斗。

阴冷的房中不知何时盈起一桂清香，而不腻，带着灵力的酒香鼻，舒长予不由心神一震，弱无力的竟然恢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