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惶然在床边转,听他咙里糊地哀号,看他手腕脚踝即使垫了一层层纱布,仍被磨得殷红一片,心中疼得,恨不得以相代。
重重打赏了船夫,促他们一刻不停地划,幸好顺风顺,加上重赏之,船夫也拼了命的划,不消半天,神龙岛便遥遥可望。
可偏偏此时,我听到几声熟悉的巨响,宛如平地生雷。是炮声,这么响,断不是寻常海盗的小火炮。果然,了望手来报,前方靠近神龙岛,有官兵的船只,似乎正与岛上交火。
可是现在的他竟然会疼得在床上打,唇更是咬得鲜血淋漓。海公公又怕了他的会激发毒逆,只能让几个人行住他,将他四肢拉开,绑在床上,给他中上厚棉布帕,防他痛极了咬断。
师傅在港与我分手,他要坐船去台湾。看他远去,我隐隐有些不安。但再一想,就算师傅真如原著里什么意外,大不了我可以守在通吃岛边,等着救他。现在我是真的对金大师佩服地五投地,无论我怎么打岔,事总能朝既定方向前。(其实是偶的功劳,某咬手帕切齿,小王八,没良心,让你乐,等就收拾你!)
远离了海岸,远离了追兵,见幸福生活可期,天罚却在海后不到三天降临了。
想着原著里海外那个著名的小宝隐居地――通吃岛,我即刻决定,由天津港海,只赴海外。
船早在刘师兄倒的第一刻,已经转向开往神龙岛,可海路漫长,又岂是一时半刻能够到达的。
我上甲板一看,那几艘船在阳光,反森冷的光芒,显然除了火炮,还有不少重装齐整的兵士。
可这第一次与第二次间隔竟不足一日,天知一回会不会提早来到。
如果等他攻打完,不知要等到几时,可现在上岛,别说船上这些平民手断不肯答应,能不能找到苏荃讨到解药也是个问题。
小宝,你这是什么
不能再等了,我一咬牙,跪在海公公面前。
我包了一艘大船,尽可能购买了将来岛屿生活所要用到的东西,浩浩,扬帆海,颇有当初,韦小宝携游的风范。
刘师兄毒发了。
沐剑声一直也站在床边,不肯稍作离开。他似乎很困惑,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着毒发。自从他的间谍份被揭穿后,他变得异常自卑,从不敢主动亲近我,每次看我和海公公刘师兄或是双儿嬉闹,他只是远远瞧着。我越是拉他,他越是躲得远,若不是刘师兄这样,他还不知要在船舱里把自己关多久。
我如锅上蚂蚁,团团转个不停,刘师兄那边厢却等不及开始了第二轮毒发的折磨。胖陀临行回岛前,曾好心叮嘱,一但毒发,必须在第三次之前回去,不然就要落得他的场,必有移位错骨的痛苦改变,到时就算有解药,也会留终遗憾。
师傅居然也会耍人了,我愕然,接着狂喜,什么怎么样,那当然是太好了。难得一心只为天的师傅,竟然愿意抛天地会这个累赘,与我退隐江湖,我自然是没意见了。
意停了半晌才。
当初在紫禁城,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依旧可以忍着,甚至在神龙岛上为我熬过了那五毒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