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与她遥遥相望，眉笑：“儿，三千世界，上穷碧落黄泉，我定在你边。”

少年淡漠的眸中，漾开来的是绵绵意。只听得他：“儿，我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同受。

“你若觉得无助，只需回首，我必然在你后。”

是……谁？

她似乎跌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无声无息，生命逝的速度仿佛在千百倍的加快。

一万年，气氛正好。

白吃惊地回望：“什么！？”

至于无偿完成百万个位面的契约……百万个？很多吗……白早已经不记得自己完成了多少任务了，然而，这至少让在面对这个数字的时候，不会产生退意。

而维护位面与平衡位面也自然由它理，因此有了轮回司系统。

似曾相识的话语，相隔了千万年岁月，相隔了世界无数，终究让白再一次听到了！

“终于有人懂得了狗粮的难以咽！”

“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煞风景的不只是华仙君的声音，还有他这一整个人。

然后……

第106章缘起不曾断（番外）

许久之后，998长叹一声：“吾心甚！”

她尝试着要联系998，发现这样的法无果之后，白终于有了一个猜测――“主系统……”

那原先不言不语的声音再一次开问：“你可愿？”

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脑很清醒，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迷糊了一样。

那声音就像是一法印一般烙印在白的脑海里面，不断地回响着。白心……自从因为那不知名的罪过而成为罪之后，她所有的数值都被冻结，连开启系统商城的资格都没有，那些曾经宝贵的功德值和信仰值对她而言早已什么都不是了。

“我答应了！是不是我答应了，我就可以拿回自己的记忆……”但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白努力地想要清醒过来，却无法睁开睛。那“人”仿佛有着无边无际的耐心一样，一直等待着她的答案，然而白再深究“你是谁？”“这是什么意思”之类的话，这“人”却不再理会她了。

这是一种很无力的觉。你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人拖了属于他的绝对领域，在这片领域中他就是规则，你无力挣扎，反抗也变得可笑。

“光瑜你见忘义！！！你给我等着！！！！”随着这恼怒的声音消失在天边的，还有华仙君这整个人。

998深沉地了烟，慨万千：“终于有人明白了我的沉痛！”

白笑了，脑里乱糟糟的，然而她却意识地笑了起来，甚至努力地扬起嘴角，努力地再扬起一些……

“贡献所有功德值、信仰值，签订无偿完成百万个位面的契约，可以赎罪，你可愿？”

“你不必担忧这些，怨气我已然收拢在灵珠中。我与这片天地的羁绊，全在于白，若有一日，她离开了，我自然会离开，若她一日不走，我自然会留在这里一日。”

她了鼻，“嗯！”

海风起，白上的轻纱翩翩然飞。

成为级宿主之后，白就知晓主系统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了。大概相当于无数位面一个统一而宽泛的规则意识，当然，简单地说它就是无形无声的，一切演化都在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