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玉山方才神不动,如今却眉一皱:“剑之事何劳外人手!”
“此事虽然是剑事,但如今况非同往日,故此我想,若能叫度先生帮忙参详,兴许我们能够在将钉的同时,增加自力量。”
这也算两人不需商量,不曾明言的默契。
但言枕词并没有不认同。他只是说:“此事我想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自己去问度惊弦,若他愿意,自然会告诉你方法。”
他缓缓抬起睛。当他的视线正落在言枕词上时,黑眸亮一光,如雕塑一般的人霎时活转过来,就连语气,仿佛也不如往常一般正经了:“乐趣在于……我好好的自己和自己棋,也会突然冒一人来捣乱。”
度惊弦脸被拉了一个小弧度。
晏真人刚刚开门离去,又有一人自窗台闪。
如今局面,心忧至此,迟迟不睡,也是正常。
片刻后,晏真人再:“事已至此,我打算将剑乱之事告知度先生,请他参详一二,解惑释疑,也将天纵救。”
自牢中离开,时已夜,四寂寂,左右不闻声息。
言枕词扬起眉:“你觉得我
晏真人了门,先向窗边棋的主人告罪:“夤夜前来,为一不得不说之事打扰主人,万分抱歉。”
晏真人觉得言枕词的语序有奇怪,但他并未深想,只意识纠正了:“度先生对燧与界渊了解很深,我希望度先生帮助天纵在燧中找到真正的卧底,让天纵能够及早脱回来。”
直到他在晏真人说完之后,敲棋,脆利落答一声“好”。
晏真人既已了决定,此时倒不拖延。但他行动极为谨慎,先不往度惊弦,只找到言枕词,将事说了一番。
你,这些再无需保密。到了最后,你若不能洗刷嫌疑,就只能埋此地了。”
这是应有之义,晏真人欣然,往度惊弦方向去。
这一声过,度惊弦又闭嘴不语,还如雕像。
他又将薛天纵与剑叛徒的事说了一遍,有言枕词在前,这一遍说话间,他极为注意度惊弦神。
他知晓界渊肯定知谁背叛剑,但与界渊相之际,他从不会提起这件事,正如同晏真人在一起时,不论晏真人告诉他何种事,他都不会与界渊提上一字半句。
地上的雪将窗台照亮。
两说完,空气一时静谧。
来的这人毫不客气,一屁坐在度惊弦对面,瞅瞅度惊弦,摸一对方小手,又掐一把对方的脸:“左右互搏,乐趣何在?”
剑的事剑置,我的事我总能解决,若有他人问你,你凭心而为即可。
晏真人一语否定:“我意已决,这也不是你一罪之人该说的话。”
言枕词的神有古怪:“我理解得没错的话,你是希望度惊弦帮助剑找卧底,让在燧卧底的薛天纵及早回来?”
到了度惊弦屋外,虽夜将白,灯火还亮。
言枕词的神更加深莫测了。
晏真人得了答复,心落了一半,很快告辞。
这让晏真人有疑惑,心想师叔难并不认同我的想法?
但从到尾,数着棋,垂眸看棋盘的度惊弦神都没有变化。他容如雕,坐姿似塑,连个眨的动作都不曾,乍看去都不似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