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他轻声自问,不求解答。
师弟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慧觉师兄,我们待会……”
慧觉不为所动,他宣一声“阿弥陀佛”,说:“师弟,你着相了,不过一臭,舍之不足惜。首座是去当菩萨的,我们不该伤心,应该兴。然而密宗众人已然,如今首座先走一步,而我们滞于尘世,更当继承首座衣钵,除卫,不舍己!”他紧握长棍,声音里蕴风藏雷,“如今八首齐至群玉山,没有那么快回去,前来攻打防线的密宗众外中,我们若全力而,可借此机会大破密宗,也让首座安心成佛!”
但旁有一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度惊弦:“当年你杀天闻明炎,也有人告诉你该如何去杀他吗?”他眸光转动,落在言枕词上,似轻羽落心,他说,“阿词,你该定决心了……”
为首僧人再拜行礼,这才指挥着众弟将戒律首座的尸搬山去,自己则跟在众人最后。
为首僧人深深弯腰:“谢先生将一切告知我等。镜留君驾临此,我等本该倒履相迎,但如今营中了大事,我等得将首座遗蜕迎回营中并继续抗击密宗了,招待不周之,还祈恕罪。”
沿山的火龙也一走远了。
言枕词的忽而一晃,一线血丝溢他的嘴角。
度惊弦上前一步,:“密宗释尊带八首潜群玉山,引戒律首座,意伏杀戒律首座。镜留君本在关键时刻赶到,可惜救戒律首座之际,界渊现,将镜留君拦。而密宗释尊借此机会,亲自持锥刺穿首座心脏,害了首座命。”
言枕词神微有恍惚,不及回答。
“是!”师弟低应一声,又,“师兄,我还是难受……”
他双目一瞪,虎睛炯炯:“我将除,有哪位师弟愿与我同去!”
种种思绪如纷乱的线,在他心中纠成一团,不见首尾,难解难分。
早脱苦海,得登无量净土!师弟们,首座常常教我,人置尘世如苦海行舟,一世为人乃一世尝苦,人的生死间虽有大恐怖,也有大超脱,超脱之后,我成菩提正果!如今首座求仁得仁,已成正果了,我们当为首座兴才是!”
慧觉有条不紊,对师弟说:“待会到了营中,你们便先为首座布置灵堂,然后召集首座的弟……”他沉眉片刻,,“我记得首座刚收了一个名叫慧生的弟,方才三四岁的年纪,你们徐徐和他说,别把孩吓着了。”
痛苦滋生仇恨,仇恨化为怒火。
度惊弦扶着胳膊,淡淡:“阿词,戒律首座死在你与界渊联手之,这就是界渊的恶,也是你的恶。你若依旧对界渊怀抱不可实现的期待,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在他的带领,佛国弟的哀声渐渐停歇,一个又一个的僧人开始盘坐在地,双手合十,念诵极乐经文,为戒律首座。
言枕词意识到了一个自己总是不愿正视的问
众佛国弟齐声喊:“愿与师兄同去,除卫,不舍己!”
缕缕梵音之中,为首僧人则看向言枕词,合十垂眉:“请问镜留君,是谁潜群玉山,害了我们首座?”
言枕词:“不妨,你们去吧。”
群玉山巅,众人离去,只剩度惊弦与言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