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沉了起来,只觉在言枕词的叙述之中,自己似乎模糊想到了什么。
晏真人又看言枕词,疾呼一声:“师叔?如今世家事,您正该留在剑与我等商讨决议!”
如斯舒适的布置之中,界渊盘坐于地,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白绢上写写画画,只见那张白绢上已经有了三五个墨字,分别是“男”、“女”,“原袖清”、“原缃蝶”、“巫颐真”等。
正是这时,他心念忽而一动,已觉到熟悉的气息远远而来。
言枕词暗暗叫苦,念几转,突然叹气:“可惜――”
可叫英雄无名。再有,既然离禹尘剑也因战斗而碎,为抗衡神念,想必其余几人用的也是神,只是幽陆之大,如离禹尘剑一般的至宝也是不多……”
言枕词大步向前,哈哈一笑:“这天总是要打战的。神念是我的事,燧、大庆、世家,却与我并不相了。镜留君再是煊赫,言枕词也不过七尺微躯,还有所人事,不可轻抛啊――你们的事你们,我去查查神念遗留问题!”
而后诸如“山中之人”、“燧族血脉”、“幼时蒙难”等等,不过界渊信手一挥,很快就将一个新的人勾勒在了脑海之中。
言枕词这时又以手捂,咳了两声:“只是受了一伤,完全不必在意。”
糟糕,我给这小的信息还是太多了,毕竟他对阿渊也是颇有了解的……
晏真人:“可惜什么?”
言枕词见晏真人若有所思,连忙:“我亦想将那几个人昭告天,可他似乎没有这个意思。我与他是生死之交,这小事,总不能拂了他的心意!”
第87章
晏真人一时没有接话,他觉得自己快要想到什么了。
他先写了“智谋”二字,再在智谋之写“自负”,又在“自负”之写“纯粹”。
晏真人早已发现这个问题:若以大战之后的姿态而论,言枕词上确实太过完好净。
界渊伸手向白绢一指,火焰突兀升起,将白绢付之一炬。而后他了船舱,于甲板上举目远眺。
正是这时,晏真人贴小童疾步来到接天殿前,声叫:“师祖,不好了,燧现大庆边界,自西北两方犯世家,世家认为大庆勾结燧,如今发函剑,邀我讨伐大庆与燧――”
晏真人一忘了方才所想,忙:“师叔受了伤?请师叔暂且留在剑好好养伤,师叔乃是剑如今威望最、辈分最之人,师侄还多赖您的扶助勘正。”
如今界渊又在这几个墨字之再写了两字。
言枕词看准机会,脚抹油,推开窗就了去。
晏真人一站而起!
江中船上,火狻猊的地毯,碧玉竹的帘,金丝楠的矮几,还有一把黄泥小炉,搁在火焰上,温着一壶酒。
天山遥相望,江心独一船。
于是他在“男”字面开始图画。
前方,苍山覆冷雪,皑皑延了千里前行路。
江上无风,江面如镜
左边为“男”、右边为“女”。
他看着白绢沉片刻,颇带可惜地划去了“女”字,同时自语:“虽然再一个女也不错,不过我可的长恐怕承受不了人妻的诱惑。”
言枕词遗憾:“可惜我功力太深,竟然没受到什么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