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犹在，人影一闪，行踪已渺。

久久不听座上人的声音，但铺天盖地的力量却不容错认。

光骤停，背剑长急奔至界渊背后，目光匆匆逡巡，看人有无受损，却先一步察觉到诡谲莫辨的气息翻涌在界渊周，他与界渊肌肤相亲多时，对其气息了解非常――那虽深沉如渊，使人莫辨，却不失堂正之意，绝非如今的颠倒混乱！

可两者均知，已然不同。

界渊将手在自己的半边脸上。

活动在他脸上的黑雾渐渐消散，其面容又如过去。

“……你竟是这样的打算，可人由念生，无人能吞噬念啊，界渊。”那只独目注视界渊，沉寂之中，诡笑，“从今往后，你我共生，生的是你，亦是我啊，你将如我，成为此界新生主，以战乱人心为――”

而一独立于神智之外的心念，也在向他传递的饥渴之意――

展之间，巨剑剑已然消散，只余独目，还存天地之间，血淋淋，灰沉沉，注视界渊。

“……界渊。”言枕词颤声一唤，中不落泪，心却已滴血，此锥心之痛，万刃过不可比。

这倏忽之间，他已经猜到了前后关节，他终是错过了所之人的生死之关，可哪怕早知所有，他又有何能为？

“……幽陆至宝八者缺一，无法将你彻底毁于天地之间。我系朱弦，补了为织方界线的一半，将你吞噬，也是一样。”

界渊笑：“阿词如此伤心，是已窥见日后之景了？”言罢，他不待言枕词答话，又悠悠一叹，“未来啊……”

北疆边界，陈兵于此，坐镇中军的明如昼只觉周空间一，警惕回首之际，便见界渊忽然现，并坐宝座之上。

明如昼目眩神迷。

他伸一掌，新的力量在他掌心汇聚，仅仅一幽影，已暴使周遭不稳。

但巨剑断后，也未落地，而是忽然再化黑雾，萦绕纠缠于界渊周，并被界渊一一滴。

可言枕词如遭雷击，他看界渊半边面孔宛如寻常，另半边面孔却黑雾缭绕，似面上附了一半面，而这面翻涌游动，可怖若活！

第85章

他微微一怔，立时拜：“参见大人。”

此话未完，界渊将手一拂，那仅剩的独目便“嘭”地散作黑雾，被徐徐牵引，再界渊。

独对宿敌，在这最后一刻，界渊终于拼上这一场惊天之谋的最终碎片：

第十一卷终局之局，朱红一弦

时是深夜,大庆与北疆边界中,燧陈兵于此。焦石之上,营帐密密环卫一座地而起的巨石殿。殿森罗，森罗大殿中，八十一大之上,火焰逐风而生。座上人一袖，隔空将火焰成形态各异的骷髅。他轻轻敲着指尖，这些火焰骷髅上跃,交织一

肉可见的化。可这一回，那凶残巨目上突然蒙一层灰翳，直界渊的巨剑忽然一声脆响，自中断作两截！

界渊并不答话。吞噬了神念之后，他上所有的伤顷刻恢复，功力较之先前更攀峰。

界渊转回了，他轻轻一笑，声音亲昵，如同往常：“阿词，你来得早了一些啊。”

爆炸已停，周围的动也消失了，一片狼藉的空间之中，远忽而划过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