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森榆深呼了一气，“你是真的想喝血吗？”

“好久以前了吧，哪里还记得是什么时候。”

可裴森榆不想就这么放弃。

“其实我一都不喜吃这个板栗饼。”白雨睛一眨不眨，盯着裴森榆，用非常缓慢的语调说着，“我喜吃的是生肉，喜喝的是鲜血。人类的吃到嘴里不过只是有味而已，本不能用来填饱肚。”

“裴森榆怀疑我的时候，我只想着该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他终于知他家人不是我伤害的，还跟我歉了。我的目标也就算已经达成，没有什么可生气的了。”白雨告诉她，“但是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我才明白，对裴森榆来说我可能永远都是一个需要提防的妖怪吧……他不相信我，比起我，他更在乎他的家人。”

“……”

“……”

“经历这件事，他也一定会有所改变的，你也知他有多后悔的。”

到了现在，我也没有生过他的气。”

“我是妖怪，不懂人类的；我没有家人，不知亲是什么；就算这个孩是从我肚里来的，可我从来没有受到过他的存在，一定要说的话，我对他毫无。”白雨慢慢说着，“一直以来，我最在乎的人就只有裴森榆一个，我最喜他，最不想失去他……但是现在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与其再留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不如从此就跟他分而行，这样对我才是最好的。”

“……那为什么？”

白雨很好看，以前就很好看，一直都很好看。

“今天路过糕店，看到板栗饼已经有卖了。我记得你很喜吃这家店的板栗饼，但他们冬天才开始卖，今年卖的比以往要早，吃吗？”

他尝试着跟白雨说话，白雨也不会无视，总能以很平静坦然地态度回应――但这是最让裴森榆到害怕的地方。他愿白雨是发火发脾气，就算想动手他也能挨着。可白雨的态度就好像是在跟一个关系平平的朋友聊天，用熟悉的声音讲已有了距离的话，生疏又有礼貌，绝对不再亲近。

“…………”裴森榆相信白雨是认真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白雨会突然这么直白。要说没有惊讶是假的，但现在接受起来并不困难，他想就算白雨是当着他面开始吃生肉他都接受，“……那你现在想吃吗？喜吃猪肉，肉，还是其他肉？”

“现在我不想吃肉。”白雨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我想喝血。”

“对啊。”

“如果你很想的话，我的血

白雨摇摇：“我的付没有得到该有的回报，我放弃了。”

白雨对裴森榆的接近并没有表现明显排斥。现在的白雨总是很安静，时常一声不吭地坐着，不把想法表现在脸上。冬日阳光能照来的时候，白雨坐在窗边晒太阳，阳光映着他白的发有些反光，裴森榆偶尔被晃到刺，可还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孩还必须待在白雨边的时候，他就能以看孩为理由接近白雨。

“我喝过很多动的血，但最好喝的还是人血。”白雨像是故意这么说给裴森榆听，“我有咬过你弟弟哦，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咬开他的肤，把牙齿嵌去……小孩就是不一样，血很香甜……”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