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在对面的咖啡馆兼职打工。”好在大脑的转速并没有因此慢来,裴森榆语气平淡地撒了个小谎,还附上一个微笑,“我很担心,所以这两天才会忍不住过来看看他,给你们制造什么麻烦了吗?”
心里还想着,随便他去什么,你尽回家就是了,不要再去想他的事了――可双手双脚,却很诚实地驾驶着汽车,慢慢地在白雨后面开着跟着。
茶馆很清净,也方便,他就算是从早上坐到晚上,也不会有人起疑。只是茶馆
疑。此时站在他边的售货员,语气虽然客气礼貌,但表却带着一丝紧张。
裴森榆被对方的表刺激了一,自问着,他现在这样的行为,与跟踪偷窥有什么区别?
“没有没有……”售货员连忙摆手否认,“只是看您一直一个人站在这里……”
现在是晚上七半左右,裴森榆自然会好奇白雨要去什么。
“可能我这样唐突了……但是、但是……”售货员说着,可但是后面又说不个所以然来。
明明将近两个月没有看到白雨的时间里他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可一见到白雨,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违背了自我规定的要求。
嘴巴要是不开那么快的话,也许裴森榆会想想看怎么说才不至于让售货员这么尴尬难堪――但他意识到自己可以说得委婉一些的时候,话已经从嘴巴里冒去,想收都收不回来了。
裴森榆坐上自己的车,准备离开,离开前还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警告自己――裴森榆,这些不正常的行为已经足够了,以后不可以再了。你必须忘记这个叫白雨的,然后回归你普通人的生活。我知你现在脑里还有些不太容易忘记的回忆,但是没有什么是时间不到的,只要你能控制住自己,时间一定会让你忘记这一切的。
直到白雨了地铁站,他跟不了了,才如梦初醒般地停止了这样的行为。
裴森榆觉得自己是怔了。
“抱歉,我现在就离开。”一个连续好几天现在母婴店纸区却什么都不买,还老是盯着对面的咖啡馆一动不动的男人,裴森榆觉自己都可以想象服务员报警来抓他的场面了。
心里清楚自己这样的行为万万不对,是时候该离开了,可脚步就是怎么都不动,一寸地方都没挪。
售货员的脸一就僵住了。
这是为什么,裴森榆自己也说不清楚。
深呼一气,裴森榆发动车,定决心离开,却恰巧看到白雨从咖啡店里走了来。
观察位置最佳的母婴用品店他是不好意思再去了,只好去了隔一家茶馆。
“……”原来对方是这样的意思?这裴森榆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不是要让您走的意思!”售货员有些急了,低,支支吾吾地开着,“……我就是想说,这两天我有一直在关注您,能不能……有机会……认识一……”
“……这位先生?”裴森榆不知售货员是用什么样的心看待自己的,但裴森榆却可以从她的脸上看来些许忐忑跟不安。
可第二天,裴森榆还是去偷看了。
裴森榆叹了气,知自己大概是再也没有这家店观察对面咖啡馆的机会了。
“不好意思。”裴森榆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