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以前裴森榆应该大概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来。
不过遗憾的是,就目前的白雨而言,除了裴森榆那里,的确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虽然与裴森榆再无联系,但他们对这件事的理方式却还相似,就是白雨心里决定的方式比裴森榆的还狠了些――裴森榆只是决定一晚不回家,可白雨却是决定这辈都不要再见到裴森榆了。
“妈妈说你昨天午跟同学去打球,回来的时候还赤膊在家里跑来跑去,她叫你赶紧去洗澡你还不去,非要站在冰箱前面喝冰――是因为这样才会着凉的吧?”裴森榆瞥着他,“现在天气时时冷的,本就容易冒,也就只有你得这样的事。”
这条嘈杂的街,满是汽车嘀嘀的喇叭声,周围人大声说笑打闹的聊天声,以及各类店家声响巨大的音乐声或广告声,扰得白雨都没有办法好好静来。
“……那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不然我怎么会好好的就发烧了呢?”
“你等,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交代,先去打个电话。”
白雨都不知自己在外面瞎逛了多久,他只知等他回神,太阳已经西,气温降了不少。
譬如说,翻窗这种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事。
可现在不一样,家里多了一个白雨,裴森榆就很少独自在外过夜了。
他是猫,还是只小猫妖,他不是人,自然有能力去到一些人类不到的事。
再譬如说,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某家店里顺一些喝的,再从另一家店里偷一些吃的坏事。
说完之后,裴森榆就挂了电话。
可白雨又怎么可能傻到真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上午呢。
蹲在路边的红路灯,他抬,发现其实连自己是在哪里,他都已经不知了。
“……”裴森榆想了想,“那就随他吧,别去叫了,看他能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看了时间,想到自己门的时候白雨还在赌气不吃早饭,也不知现在这个白雨吃了午饭没有。
爸妈妈,可一声音都发不来……也很沉很重,我觉那个人一直掐着我的脖我回答什么……好可怕……”
“喔。”
“白雨从房间里来了没?”
“……嗯,裴先生,怎么了吗?”
“……啊?”
“那是因为你发烧了。”裴森榆,“早上我过来的时候可是听妈妈说你昨晚的哭声连他们房间都能听到,过去才发现你都已经烧迷糊了。”
“是我。”
“…………”裴炎炎没想到裴森榆会知这些,一时反驳不话来,失落地低着,声音沙沙哑哑,“……那我都那么可怜了,你今晚就留来呗……”
“就这么吧。”
还譬如说,在屋上飞来去这种只是有些耗费力的小事。
也是在那一刻,裴森榆决定今晚不回去了。他决定就让白雨一个人在家里待一夜,算是留作个教训,让他以后别再这么任。
裴森榆走到一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几声之后是保姆接的:“喂,您好?”
“……没有呢,裴先生。”保姆,“他把自己锁在屋里了,一上午都没声响,刚才我去叫,怎么都不肯开门。”
裴森榆前脚踏家门,白雨后脚就用窗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