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战坐在秦亦枫对面,拿着菜单看了看,说:“一杯鸳鸯茶,然后一个草莓油糕。”
阿旺打了个哈欠,凑过去了应小战脖颈的狼牙,说:“你说说话,你一说话我就犯困。”
只要你的报被上毙了,写再好都没用。
不想这些。
秦亦枫没搭腔,应小战把外套披上,拍拍他说:“你会是个好记者的。”
应小战,说:“我现在不记者了,写稿被上毙掉,还不如我自己瞎鸡巴查,我开心就好,活那么累啥。”
应小战也不气,脑里还记得的是那个茸茸有厚实发的阿旺,把他整个人环在怀里,说:“阿旺他爸妈给我寄了信,说照藏族的习俗把阿旺风葬了。”
“先生,您需要什么?”
那样,常年烟,烟嗓有不一样的韵味。
果然,不这人怎么变,对他还是很敬佩。
阿旺。
……拿我当理老师呢?
秦亦枫喝了咖啡,说:“你不是励志当个好记者吗?”
“石桃的资料我拿不到,石桃那事儿了的时候我还没这行呢。不过我可以去公司帮你找找之前的报。”秦亦枫说。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后,应小战直接开诚布公的说:“我要石桃的资料。”
秦亦枫看看时间,说:“退了啥,难得遇到个说实话的记者。你让他来我办公室,过激的措辞还得改改。”
应小战瘪嘴,看到钟韵文发的短信,随即叫服务员结账,说:“钱不用找了……石桃的事闹得大,全市的消息都被压死了,就我一人写了报,还差害得公司被石老板告。我那儿有底稿,犯不着你回公司找。”
阿旺蹭着应小战的脖,他的味让自己安心。
应小战摆手,说:“报就别拿了,没用。”
“可是秦编辑……”
算了。
“别品了,吃个饭你能把人家菜谱吃来。”秦亦枫吐槽了一句,说,“你还在调查石家?”
“喂,秦编辑,那篇报已经退回去了但是那人又重新发回来了,咱们还退?”
秦亦枫挑眉,说:“刚走就忙着抹黑上家啊,可信度都没了?”
“……。”
应小战看了看糕的卖相,满意的,用叉先叉住上的新鲜草莓,一咬去,酸甜适中,草莓是今天才送来的。油的饱和度刚好,不是太腻也没有过于甜,甚至有岩盐芝士的味。
“那个时候年少轻狂,不懂得社会的险恶。”应小战开玩笑说着,看着面前这个自己领门的小萌新,已经变成现在这样炙手可的老油条记者,说,“你给不给啊石桃的资料?”
不一会儿,糕和茶就送上来了。
语自在。
当了这么久的记者,血早就被磨灭了。
大清早应小战就爬了起来,把早餐好放在餐桌上后,拾掇得人模狗样的往咖啡厅走去。
等应小战走后,秦亦枫才松气,喝了咖啡把心里的悸动压去。
秦亦枫老早就坐在那儿等了,手里虽然拿着报纸,半天都没有翻一页。
不知应小战给自己这个名字时,是单纯的怀缅那个还不足成年的少年,还是对自己的期望。
报黑暗的社会事实,揭穿那些好外表的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