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个秀才真像小妹说的那样，我愿意承受。”

明氏不服气：“你娘我就这脾气，你一个女儿的，难还嫌弃我不成？”

“娘，可是我们小五房至今最多也就过秀才，当官的是一个都没，女儿不想自己的孩也一辈跟土疙瘩打交。小叔明年场，他都二十多了，前考过两回，回回没中，明年要是还如此怎办？”钟欣语气一贯的温和，却能让人听她话中的定，似乎是铁了心思想搏一把。

“娘，你想哪去了。女儿不过是想你以后别这么冲动，每次都冲在前面给别人当靶。你看家里三婶最不受待见，她在村里名声可好着。我以前常在外面走动时，不时就能听到有人为三婶抱不平。倒是四婶，虽不满她老顾着她那穷娘家，对她还是不错的，谁想就这么一个不如意的错，外面那些长妇可都知。不会往外说这些，也不许家里人随意乱传家中是非，到底谁说去的，你心中就没想法？”

明氏神一变了，压低声音诱哄：“阿欣，告诉娘，你心里是不是有了人？”

“行了，你先回去，让娘好好

钟欣支支吾吾，言又止。

“娘，我明年就十六了，今年都过了半，家里就没动静？”说完，钟欣一脸羞涩地低。

明氏一脸恍然：“这哪有你个姑娘家的事，你这个年纪确实不小，搁以前娘还有担心，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你放心，娘定给你挑门好亲事。”

语说上几句，外人只会说你怎么厉害，可传她们半不好？”

明氏心直快，平时说话不大经脑，不代表她人蠢。钟家不是门大，好歹有个两祖宅，家中有个动静，轻易不会被邻居听到，这传闲话的只能是自家人。大女儿的话，其他的明氏认可，唯独最后一不敢苟同：“听你的意思是你那几个婶婶故意的？你怎么确定，没准是家中小孩和你叔他们无意中说去的。”

“娘，这个你别，我也是从各种消息中推来的，是谁不清楚，自婶的却没错。”

“欣儿，你可有想过，要是那秀才真如你说的这般有才，那中了举人，甚或士，必定会走仕途，到时候你忍受得了他边一堆姨娘通房？”明氏满腹忧愁，似乎眉都打了结。

“娘，你想什么呢？女儿哪是这般不知羞耻之人。我是听小妹说，横山村正有个秀才在央人说媒，听说今年也就十八岁，品貌都不错，要不是家境比咱家之前还差，家里兄嫂闹腾，他爹娘这才想着给他娶一房媳妇，家里也能多一个劳力。要不以他的资质，明年就是科举年，怎么会在这个节骨上娶亲？”

“欣儿，你别糊娘。我们钟家虽然媳妇也要田，丫们可几乎不用，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再说，他们话说的是好听，还不是指望媳妇用嫁妆贴补自家男人？瞧着吧，这样家境，又是临时起意娶亲，聘礼肯定给的少，一场亲事来，算上媳妇的嫁妆，肯定还有益。”童氏不是榆木疙瘩，对自己两个生孩可是很上心，脑转得比以往都快，须臾便明白其中蹊跷。

见钟欣一脸笃定，明氏没再纠缠于此：“你找娘就为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