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把韩光辉领回姜家，韩光辉恭恭敬敬的给姜爷爷他们鞠了一躬，尤其面对姜妈妈的时候，更是鞠了三次。诚挚的向她说了一声谢谢，谢谢这些年对景文飞的照顾，让他不至于凄惨潦倒一生，让他能在这几十年里受到温，让他走的时候没有那么痛苦。

山风过，树枝摇晃发低低悲悯，树叶野草在风中翻卷着，飘天空又坠地面，尘归尘土归土。

“他，为什么不去找我？”

韩光辉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紧握着双拳，久久才开：“他现在葬在哪里？”

“就在后山上。”乡依然可以土葬，因此照景文飞的遗愿葬在了这个他等待了一辈的地方。

到寿河村，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而算算日，应该是景文飞还在他边的时候就有了。

姜妈妈的泪直接落了来，不畏惧韩光辉傲然的份，直腰：“不用谢我，我并不是因为你或是任何人这么。我们不是文飞的恩人，文飞也不欠我们的，我们是一家人，互相照顾是天经地义。”

景文飞是什么样的人韩光辉很清楚，他当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可能和别的女人有染，就算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韩光辉也从未曾怀疑过，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他的父亲一手策划的。

顾卫国心中诧异，想起军中的传言，突然明白为什么韩光辉自从知景行这个年轻人开始就变得异常。知这个真相心里咯噔一，他的表依然不变，直站一边，不语一言。

“文飞，我们这次再也不分开，没有人再能把我们分开。你再等等，很快，很快我就会去陪你。我看到了我们的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他的，不会让他像我们一样。”

清明刚过，坟上还着竹枝挂着纸钱。韩光辉亲手为景文飞清理墓前的落叶杂草，顾卫国原想上去帮忙，被他拒绝了。

韩光辉看到景行的时候，有着莫名的亲近，不仅仅因为景行长得像景文飞，而是血里莫名的叫嚣。这样的觉让他心如雷，全发麻。他突然想起那本糊不清的日记，想起曾经听到确实有这么个异族，男人可以生，想起景书到死也没有说景文飞母亲的事，真相呼之。

景行摇了摇，“我爸他从来没对我说过从前的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因为别的什么缘故。从前我很奇怪他为什么喜坐在后山望向远方，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在等着谁吧。”

韩光辉闭着，“带我去看看好吗？”

景行了，打了个电话给江丽珍安排好工作，便带着韩光辉和顾卫国一同去后山。

韩光辉再也忍不住跪，抚摸这印着景文飞三个大字的墓碑：“文飞，我来了，对不起，我又来晚了，还是来晚了。”

韩光辉的声音哽咽了，一个铮铮铁汉如今也忍不住哀痛和懊悔。如果当初他再大一，景文飞就不会落他乡，而他们一家三也不至于永生不得团聚。

韩光辉看到景文飞的的坟孤零零的立在山上，仿若能看到他当年坐在这里，望着远方一脸期盼。如同每次他离开家去队，景文飞站在站台上向他挥舞着手，一脸落寞和期盼。

现在看到景行，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了，饶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他，也无法平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