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然摇了摇,捂着被砸的地方,“我没事。”
叶智宣先开的,“不是让你别来了么?”
“那还要不要继续?”
余景然离开了球场,回到宿舍,拿手机,给叶智宣拨了个电话,电话里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
“其实,你什么都不知。”叶智宣低声说。
冬天的夜晚来的比较早,余景然走到半路时天就已经黑了,来到叶智宣的竹屋,门已经关上,但是有一光来,说明他还没睡。
毫无悬念地吃了一个球饼,嗡地响了一声,紧接着发麻,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余景然平时很少打篮球,空余时间都用去兼职,再不然就是往叶智宣那里跑。
他像是自言自语,“我知,你可能还不能接受我,但是我没别的奢求,我就想能看见你,能陪在你边,就算你当我是朋友也没关系,真的。你别赶走我,让我留就行。”
叶智宣心里一怔,低,余景然红着脸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喜你。”
余景然背着一个包提着一个包站在门,刚才一路小跑着过来,嘴里还穿着气,神直直地看着他,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是不知先说哪一句。
“我不被喜。”
“你刚发什么呆,球飞过来都没看到?”
余景然连续打了几次都是一样,最后没办法,换了一衣服,背着早就准备好的双肩包和手提包,踩着自行车飞速赶去竹屋。
作者有话要说:
余景然看了看远的山,“你们先打,我还有事,先走。”
几个打球的都围了过来,“怎样,没事吧。”
在球场上,能朦胧胧地看到那片山,余景然打着打着球,角瞥见那片山就走了神,他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一定很孤独,很寂寞。
“获得免疫综合症,就是平常所说的艾滋病,现在的医学并没有治疗方法。”叶智宣的脸很平静,“你不该靠近我的。”
换了一运动装,余景然跟着舍友和隔班的几个男生打篮球,凉快的天气里,在球场上奔跑二十分钟就能一汗。
余景然的目光不曾从他脸上移开过,他鼓起勇气说:“可是,我想你。”
余景然忙:“怎么会,我还觉得自己不上你呢。”
余景然顿了顿,“行。”
余景然一雾,“那该知什么?”
不一会儿,门开了,叶智宣似乎已经猜到了是他。
叶智宣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有传染病。”
余景然震惊,看叶智宣的样,不像是在说谎,传染病?他是因为传染病才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山里的?余景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有没有被传染的问题,而是问:“那为什么不治疗?”
叶智宣沉默了半响,决定鼓足勇气把隐瞒了很久的秘密说来,“你知我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里么?”
这个问题,余景然曾经问过,但是他没说后来他也没继续问,“这个你不说也没关系。”
余景然来了多次,已经能手脚麻利地打开外围那栅栏门,来到竹屋前,敲了敲门,想要喊他的名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余景然怔愣住,他从没想过,一个长得这么清秀就像传说中的灵一样的男孩会染了这种病。所以,当叶智宣说来之后,余景然久久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