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而且他是在中毒失常的况才会这种行为，更不要提自己本来就对他心思不纯。

        衣服勉勉还能穿……他找条河先清洗一，回到镇上重买一……在伤养好前，他还得找份能的工作糊。

        对的，他在考虑走了。

        他留来也没意义，难不成还期望杨青月醒来，因为责任或是愧疚，对他另相看不成？这对他们两方来说都太侮辱人了。又或者杨青月醒来因此郁结痛苦，无法释怀此事，这同样不是侠士想看到的结果。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离开，只要他这辈再也不现在杨青月面前，就不会给对方造成更多麻烦和困扰。

        ……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来自未来侠士的灵魂重温这段回忆，在心里自嘲地想：说白了自己就是胆小，他不想看到杨青月厌恶的目光，不想让对方为难，故而了最为胆小的选择。但哪怕重来一遍，在那种境地，自己还是会同样的反应。

        ——就像楚州重逢，他第一反应也是跑。这么多年了，自己原来一长都没有。

        “你……等等。”

        侠士刚尝试站起来，冷不防被杨青月住手臂，上疼得气。对方眉宇紧皱，半睁的眸执着地看着他，“待此间事毕，我在长歌门等你。”

        他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意识便陷昏暗。而侠士看着杨青月扣住他的手，将他一指指掰开，轻轻地放回对方侧。

        “救命之恩，以此为报。”侠士随便掉脸上的迹，一瘸一拐地转，“我们……你我萍相逢，不足挂齿。”

        侠士以为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理说，他们两人的交集就到此为止，但黑暗之后，视野复又亮起。

        他面前端放着一张桐木琴，指尖在崩断的琴弦旁。

        “今日亦未曾造访？”属于杨青月的声音问。

        没有任何人回应，琴音既已停歇，杨青月侧耳静听，亭旁的屋上也没有往日里轻浅的呼声。

        他面前的石桌另侧摆着一坛酒，他不让其他人动，自己也不去动。杨青月日日于此抚琴，那坛酒也一日复一日地放在此。

        杨青月是在等他吗？侠士猜，但他也就想了一，很快挥去这个念。

        他太有自知之明了，深知自己只要不产生期待，就不会到失落。

        又一个月圆夜。

        “今日……”杨青月低声，“也未……”

        后来杨青月不再问了，那坛酒还是放在那里，等待一个没有到来的人启封。

        无论是梦境，还是幻境，故事到这里就是尾声了吧。侠士心中叹。

        侠士已经不是懵懂的少年，行走江湖多年，他见过不少江湖前辈的“境”，可能是心幻境，也可能是回溯记忆，结合之前看到的经历，还有这段他并不知的，从杨青月视角发的故事，这里应该是杨青月的“境”。

        ……但故事还没有结束。

        侠士又被拉回了年轻的自己上，视线刚恢复正常，他中先声带着痛苦意味的呻。

        “……好……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