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叶曦明相当自来熟地跟奉泰负责接待自己的人聊了起来，很快就说起自己想要调阅资料的意图。对方熟知叶曦明的背景，没多为难，直接把叶曦明跟田思祥带档案室。

他那么努力地经营着一切，好不容易稳定局面、取代杨

杨铨笑着坐了起来，说：“你来了。”

看黄震军已经逐渐掌控了全局，老越那边的老巢也快被抄空，刘启宇意识到这背后必然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控一切！

田思祥很快就看到了“常悔”的资料，等他看完之后突然就突突直，因为这份背景资料给他一种异常熟悉的觉，他模模糊糊地抓住了一丝灵光，可等他再认真去想的时候却又想不清楚。

刘启宇不是糊涂人，从奉泰军改开始后他就觉掣肘，他以为是黄毅在捣鬼，可他报复完黄毅之后事态恶化得更快，交易线全面切断只是小事，各个隐秘的藏匿被一一捣毁才是真正的麻烦！

叶曦明跟田思祥交不错，见他这模样以为他还在想“常悔”的事，主动给田思祥主意：“我们既然被授权去这件事，理论上是拥有查看他们背景的权限的，要是你真想知的话我们飞机后可以去调阅他的档案。”

整个过程杨铨都被刘启宇拿枪指着，他看起来却没有半担心。翻倒在烧完之后问：“举着枪不累吗？”

杨铨笑容不改：“看来你想明白了。”

叶曦明见他若有所思，拍拍他的肩膀说：“看完我们就发吧，你对这人这么兴趣我们就先去他那边好了。”

他想来想去，只能想一个人选：杨铨！

田思祥神沉沉。

刘启宇费了九二虎之力才找杨铨的落脚，看着早已改换面却不改那从容神态的“常悔”，刘启宇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杨铨没回答，他站起来取书架上的一本书，一张一张地里面夹着的照片，拿打火机将它们慢慢烧光。

军用飞机比民航飞得快，两人在飞机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中途又休息了两个多小时，睁开时终于瞧见了奉泰省会军用机场。

似乎是为了印证田思祥心里那儿不明不白的预，杨铨在一觉醒来时就瞧见了倚在窗边玩枪的刘启宇。

刘启宇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启宇阴沉着脸，定定地看着杨铨。

田思祥知叶曦明误会了，可他不想解释，顺推舟地说：“也好。”

那时候好学生、坏学生之间似乎有着一条天然的鸿沟，他没法跨越它去理解杨铨的想法。到如今他更是没办法理解杨铨到底在什么、杨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田思祥虽然没想个所以然来，却意识地，跟叶曦明一起发。

杨铨说：“这个真说不准，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大概在国家机密保护名单上面，这也是这么多人买我账的原因。”

刘启宇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太多的不确定，从这人现在他的生活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有看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