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容幽的人生忽然失去了方向。

白瀚临终前，容幽说过要攒一积蓄，到时候去帝国中心游玩一圈的，但他现在已经不知自己究竟还想不想去了。

然后就是容幽以为的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听到这里，霜楼起了一反应，似乎对当时形也很有，说：“你走之后，殿大怒，罚秋辰在暗室里三十天，又罚了我去鹰山发掘遗迹。就是在那里发生了地震，我向殿汇报之后，他立刻赶来救了你。再后来，你就留在了他的边。”

明亲王应当已经远离了这个星系，或许已经在三万光年以外。就算是一颗恒星的光芒，也要走三万年，才能传达到他的边――那么远，那么久。

“谢谢你，霜楼。至少现在我能知，当时他是真心的。我的一浅薄的喜，还是没有错付过，”容幽说，“只是，现在的殿，大概已经不稀罕了。”

去时当然也是一样的，挥一挥手，轻而易举。

然后他就会整夜整夜地失眠，于是偶尔也会在凌晨时分在白汀湖岸上静坐。

他停顿了一，又说：“现在想来，鹰山那场地震未必是偶然，很可能是龙珠应到了它的主人――也就是你，它想回到你的边来，可惜被我锁在了神势阱匣里。”

霜楼一一数：“殿说，你逞，所以我不用上多安；但是你又害怕孤寂，所以我要寸步不离，直到确定你能够恢复正常生活。他还说，你被白瀚教坏了，总是顾及别人，却不惜自己，所以我今后要拼命拦住你舍己救人。他又说，你吃过教训了，以后应当会对人类多有保留，也许会变得孤僻一，所以我需要多劝你门接人群……”

他会忽然想起养父白瀚，某天夜里的白瀚捡起路边的石，仔细地据公式抛飞去，然后如

容幽闭上睛回想起当时的事，静静了一笑容，过了一会儿，又说：“我第一次跟他闹掰，然后想走的时候，他有没有很难过？”

他接受了一所大学的邀请，准备去那里从助理教授起，教授驯龙学，或许也会开选修课来教古龙魂文字。也许这也算是承父业了。

“龙珠……怎么会是我的呢？”容幽喃喃，“我不明白。”

有时，容幽会想到云室，然后喝一酒，独自在云端徘徊。

但是事实其实却是谛明说过的那样，是他一直注视着容幽。

他来时只需要一个月。

容幽终于问：“那时谛明只肯见你，你们说了什么？”

“不要说了！”容幽蓦地打断了他，呼微微加快，一手遮掩住了自己的表，片刻后才说，“他没有说他自己的事吗？”

霜楼答：“一个字也没有提。”

是单面玻璃，他压没看见谛明，不晓得明亲王对此有什么想，便问：“他是什么反应？”

室安静了一会儿，容幽静静放手，茫然望向天际。

霜楼说：“对不起，我在病房中错过了很多事，后面发生的一切，我也不明白。”

容幽记得他笑着说过：在这里见到你，我胜过了光。

“你回答了问题之后，殿先是笑了，然后无奈地摇了摇。”霜楼说，“你面试离开后，殿便无心多留，令我继续在那里监考，他就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