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先生停顿了一，似乎对这个名字沉了片刻，说：“嗯……也许你真的是皇室的某个远支吧。你叫‘幽’……很适合你，忧郁又很漂亮的小崽。”

后座的龚姨在惊恐地尖叫，声嘶力竭的声音穿透了半夜凉薄的空气：“快去！去！啊！！”

容幽冷旁观这一切，伸前肢落在这辆车上，轻而易举地造成了凹陷，继而是连续不断钢筋断裂的声音，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响动，警报声也停了――这辆车在两秒之就被彻底摧毁了。

青先生又说：“云室当中，神的大小是完全由自己掌控的。你现在的态完全是你本能的行为，你还是个幼龙，不过也应当开始学使用自己的

被叫着“小家伙”的容幽倒没有到抵，反而从他低沉磁柔的声音里到了让人轻松的亲昵。

――这么说，如果一切都是真的，照气味来说，青先生会是一位德望重的“龙前辈”吗？

他正在想，如果这是梦境，未免也有些太过真实了。

境界？

容幽没有去追，他忽然觉得这个恶毒又懦弱的女人卑贱如蛆虫，本不值得多加关注。

青先生似乎对这个问题到很有趣，笑着说：“你现在是神，小家伙。”

――他在书中学过，龙类似乎是通过气味分辨同伴的，这与人类使用视觉的方式截然不同。

不知怎么的，容幽忽然意识到青先生也嗅到了自己的味，这个认知让他陡然间到紧张：“我……我该回去了，我要怎么到屋里？”

车门被挤压变形了，龚姨连带爬地逃了来，充满恐惧地四顾了一圈，本没想到要报警。她双脚连鞋都掉了，到伤，满脸是青红的淤痕和血迹，在路面上爬了半天，终于能勉站起来，立刻也不回地跑了。

他此刻的型似乎过于庞大了，不从哪个角度都不太可能回到人类的狭窄居所里去。

容幽茫然说：“我叫容幽。”

驾驶座的男人明显昏厥了过去，并没有反应，只有一蜿蜒血迹顺着安全气向淌来。反而是街上许多人家亮起了灯，纷纷来查看况。

这觉很好，容幽忽然伸前爪，去拨动这辆车的前杠。

与资料文献中记载的神龙特一模一样，蛇、鹿角而四爪，带龙鳞和鬃，能够驾驭云雾、吐霜息，于天地间自在遨游，甚至呼风唤雨，主宰一方天宇的阴晴变化。传说神龙老时，还能够化为魂庇佑一方，从此永保太平――这就近似于神的领域了，神龙真能如此吗？人类还尚未有定论。

容幽仰看去，见到青先生俯瞰着这一切，如见到健康而有活力的后辈抓着一个小玩。他纵容而溺地说：“小东西，你的名字？”

容幽轻轻转了个，受到自己的轻盈如无，而一条完全不可见的长尾在半空中自如游冶，留了淡淡白痕。他忽然嗅到，好像自己也有特殊的气味。

“轰”一声巨响，车猛然向上翘起，整辆车在半空中狂乱地转了一圈，以极大的惯力再次砸回了路面上，刹那间启动了安全系统，两个安全气上填充了前座的空间，随后是刺耳无比的警报声。

这就是龙与人类之间的差距吗？轻而易举，如同灭杀一只蝼蚁，甚至没有带来多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