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话了,连声说着喜,说话时,透过细密睫的隙去看魏锦临的半边脸,像极了从前他躺在霖止怀里懒懒睁开时,看到的沐浴在微光里的霖止侧颜。
白檀微阖上。
白檀微袖手指紧扣床沿,微侧了脸,一言不发。
魏锦临走到他前,跪,恭敬的磕了三个,白檀微一动不动的受了,面上不动声,心底宛若针扎。
魏锦临不像霖止,面容不像,也不像,唯独偶尔瞥到的侧脸轮廓,像极了从前姿容绝世的仙君。
白檀微捡了他最后两字,“辞行?”
白檀微低笑一声,“……我果然不能争,不该争。”
语毕,又忽然回过神来,一颤,停了将魏锦临衣服剥一半的手,神颓然的坐在了床侧,从齿间挤了两个字,“去……”
“师尊!”魏锦临急急的喊他,“你当真喜我?”
魏锦临在他后坐起,沉默许久,从白檀微边了床。
魏锦临神复杂,沉声应了。
白檀微声若蚊音,“喜你。”
白檀微缓缓垂首,靠在了魏锦临肩上,他看着烛光魏锦临颊上那字,神缱绻。
魏锦临心如雷,“师尊,你、放开我……”
白檀微问:“你要走了?”
魏锦临:“我与抚音结为夫妻后,若师尊还愿见我俩,我再携她来此向师尊辞行。”
他将两魄留在了仙界,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扰了魏锦临的姻缘,现在行径却像是又回了两魄一样,被嫉恨之心冲昏了脑,抢了新郎,表了心意,扒了衣裳。
魏锦临似是不想答,“抚音还在等我。”
魏锦临闷哼一声,白檀微俯来,重重吻住了他的嘴唇,将他不适的痛声都吞了自己中。
魏锦临开始掰白檀微遮在他前的手,复挣扎起来,白檀微咬了牙,施了法诀将魏锦临定住,伸手去脱他上的喜服。
真话,但凡回想一,檀微都觉自己当初真是错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嫉恨一场,失了脸面,丢了徒弟,毁了分,他心维持了八年的师徒关系毁于一旦,自此以往,魏锦临心中应再无他这个心怀不轨的师尊。
白檀微面一白,底闪过丝狠戾,吐的话也带了几分狠劲:“是又如何?”
魏锦临一愣。
白檀微没了声音。
魏锦临又拜过一。
他欠霖止诸多,怎么还也还不完,还欠霖止一句话,那话就哽在咙里,说不来,吞不去。
上的喜服被白檀微再度脱,中话语也被人禁住,魏锦临还未来得及看清白檀微表,白檀微已拿了条发带,蒙住了他的双。
白檀微将他上脱的喜服扔到了床,打开床小柜拿了膏脂来,伸指送了魏锦临。
魏锦临朝外走了几步,手刚落在门上,后袭来一大力,将他狠狠拽了回去,一秒天旋地转,他后一痛,整个人已被白檀微扔到了床上。
“今日之事,我不会对抚音说。”他背对着白檀微,将落到肩的衣襟拉回,重新整理好被白檀微扯得散乱的喜服,话语疏离,“你我师徒……我敬重师尊,但若师尊是以这样的意待我,往后,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才好。”
“我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