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薇瞪大睛，气得握紧自己的手提包，指尖泛白，她没想到印象里向来木讷寡言的学弟居然会有那么伶俐的时候。

放在男女洗手间外的公共区域，方惟仔细地洗了把脸，了几张手纸把自己净了。他看着镜里的反，动作一顿，陆薇站在他后，神复杂地盯着他看。

方惟，心里却有些心疼钟毅公司的电费，陆薇什么也不，还要把灯全开着，这得耗多少电？

陆薇看方惟没什么表，握了握拳，继续，“反观你，你一年来了什么？”

“……”陆薇同样被方惟这句话说得有些憋气，特意等他？虽然没错，但是从方惟嘴里说来，却让她有说不的别扭，她脸难看了几分，扯了扯嘴角，“说加班倒也没错。了一维一年来，凡是钟毅加班的日，我都陪着他一起加班，无论到多晚，我一直亮着外面的灯陪着他。”

“你能帮钟毅什么？你只会给他拖后！去年论坛那件事，钟毅为了你，不惜拉上公司和自己的名誉。”陆薇冷笑，“那么之后呢，你不如再想想，堂堂一维公司的老总是个喜男人的变态，传去会对他有多大的名誉伤害？还会有什么公司愿意与他合作？”

“不巧。”陆薇冷笑了一声，“我在等你。”

方惟想了想，觉得可能钟毅留在公司加班的日里，有很大一分原因的比重在他上，他们两个因为时差关系视频通话基本都在这个，有时候聊得忘了时间，就推迟了钟毅班的时间。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钟毅宁愿看上你，却不愿把视线多留给我，哪怕一分也好。”陆薇睛有些发红，“他只要多看我一分也好，他就会发现，我比你，上千百倍！”

“这些我有，你有么？！”陆薇咬着牙，却也不甘示弱地回。

方惟撇撇嘴，依旧在心里腹诽着――就算你真比我上千百倍，钟毅不还是没看你么，再好有什么用？不还是白搭？

他暗暗了气，暗真是冤家路窄，别的工作人员都走光了，陆薇居然还在。他转过朝陆薇笑了笑，说，“好巧，又见面了，陆学。”

“至于我能帮钟毅什么。我在那一年里拿到了斯坦福大学学位，图灵奖得奖者，直系导师兼友人莱斯利・霍华德的名声和帮助。钟毅在这个领域所需要的，只要他要，我随时随地能给他。”方惟挑了挑眉，难得带上一丝嘲讽的意味看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陆薇，“你呢？来自家族的商业帮助么？资金？人脉？”

方惟最恨别人说他扯钟毅后，这种痛脚他自己知就好，别人却是说都不能说的，他沉脸，没有一笑容，“我相信愿意和一维合作的企业公司看中的都是一维的潜力和钟毅的能力，与钟毅的向喜好无关。陆小觉得光是这样能拖垮一维的话，是不是太幼稚天真了？”

方惟一噎，笑了笑，“我还以为陆学在加班，没想到是特意在等我，真是不好意思了。找我有事吗？”

方惟很想回答陆薇，这一年来，你陪着他在外面亮着灯浪费公司电费的时候，我在陪钟毅视频聊天。但是方惟想想还是闭上嘴，他没那么恶劣戳人痛脚，也不想惹恼一个品质上算不得怎么好的女人。